表情同样奇怪。
最后,两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庾元规当一部尚书,或勉强胜任,尚书令为难他了。裴邈自矜道:此职虽不繁难,但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裴宪摇头道:管他谁当呢。老夫与你等不是一路人,唯愿别争出乱子来,坏了大局。
被他这么一打岔,裴邈郁闷的心情倒淡了许多,于是挥手道:景思可速行。
裴宪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了。
裴邈继续站在通政坊内,神思不属。
朝堂之,颍川士人的势头还是那么强劲,
从这里也可侧面看出,六王子继承大位的排序还是在诸子之。
这就是嫡长子的优势啊。
只要能力和其他王子差不多,甚至哪怕稍逊一筹,他都是最优先的。
不然的话,朝堂格局不会如此。
不但庾文君皇后之位不保,三省六部颍川势力也会遭到大清洗,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颍川士人依然执牛耳,这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只能等了!一切还有机会,很多事情并未尘埃落定。
颖川士人不可能不出错,说不定哪天庾亮复起之后,做出什么让梁王极为震怒之事。
八月底前后,裴宪乘坐的牛车终于抵达了长安。
结果没一个高级官员出来接待他,官阶最高的居然是京兆太守郑世达。
金镇西呢?裴宪入了长安,直奔镇西将军府,结果被门警拦下了,顿时不悦,直接质问道。
裴御史且随我来太守府。关郑世达十分客气,笑着说道:金督已启程往天水而去。
打仗去了?裴宪问道。
然也。郑世达下令牛车转向,直奔太守府而去。
入内之后,亲自奉茶,姿态极低地说道:裴公来此,所谓何事?
裴宪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道:国朝有制,御史巡视四方,难道需要向你禀报不成?
岂敢。郑世达汕笑道。
裴宪脸色稍缓,又问道:西边打起来了么?
战事已起。谈到正事,郑世达收起了脸的谄媚,道:西中郎将北宫纯为前锋都督,率诸部落兵万人及鲜卑窦于真部三千骑先行,七月至阴平,大败氏人。杨坚头负伤,虽据城顽抗,然败局已定,阴平收复不远。
裴宪虽然带过兵,但直接被匈奴吓跑了,压根不懂军事,听了郑世达的话,只道:阴平、武都二郡一个都没拿下?
郑世达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敷衍道:裴公静候佳音便可。姚弋仲等部已开往武都,杨氏战力不强,所恃者唯山高路远、道途难行罢了。北宫将军至阴平大胜之后,有三千户来降,便可看出端倪。氏人一看杨氏兄弟势颓,立刻背其而去,没那么难打的。”
原来如此。裴宪点头道:成都李氏亦氏人,会不会救援杨氏兄弟?
我看难。郑世达说道:其人先降成,再叛离,更擒杀了成主李雄之侄、侍中兼中领军李,此仇难消。成汉不出兵击之就不错了。
如此甚好。裴宪舒了一口气,道:长年征战,国力难支。能速战速决便是好事,若能长驱而下梁州,则更美。
裴公所言极是。郑世达笑道。
外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老仆正探头探脑。
郑世达看了下裴宪,直接问道:何事?
金督自天水传讯,有凉州父老数十人已离武威,往长安而来,请府君出面相迎,以礼相待。
老仆答道。
事济矣!郑世达一听,大笑道。
裴宪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他。
郑世达本不欲多言,因为他觉得裴宪这人除了道德高尚、精通礼仪典章之外,一无是处。但考虑到此辈成事不足,却很容易抓他们的错处报,不能太过怠慢,于是解释了一番:天使至武威后,遍访凉州诸郡贤良,报吏部诏举。今有数十父老东行,事必成矣。
再算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