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过几日便要去梨溪镇探望一下…”
这是宫子羽的字迹。
“晚妹妹啊!金繁我俩要成亲了,他从小就在宫门长大,所以不必像你那么麻烦,我们就不等你了,等你回来就直接当姨娘吧哈哈哈哈…”
姜晚噗嗤一笑,大小姐还是这么可爱,都是一些报喜不报忧的人啊。
再往下,便又是另一个人的字迹。
“姜姑娘不必挂念,远徵弟弟一切安…”
唔,被涂抹了,还没写完就又换了笔迹…
“一切不好,你快回来,我才不管他们安排的什么名正言顺的狗屁!你怎么能不告而别!我的手筋都断了你怎么舍得走啊?你不知道我哥还放走了上官浅,我要被气死了!…”
她都可以想象出来,宫远徵一把抢走他哥的笔,吹胡子瞪眼地写下这些话语。但她不知道的是,宫远徵知道她走了的时候,又是何等难过…
大战结束后,伤者众多,雪长老便让腾出议事厅,供伤者集中救治休息。
宫远徵看着手上的绷带,以及刚刚被换下的淡黄色布条…
眼前又仿佛看到那个笑容明媚的少女扯着他衣摆地模样,“我们侍卫都直接撕衣服包扎了!”
可你现在怎么告诉他,姜侍卫阵亡了呢…
宫远徵疯了似的想要找宫子羽理论,却被宫尚角一把拉住:“远徵,执刃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宫尚角:“哥!你也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只有他什么也不知道!
眼下大战告捷,告诉他也无妨,宫尚角便把整个对姜晚的安排,包括她怎么来的又为何要走,以后再怎么嫁进来,统统给宫远徵说了个详尽。
“可我根本不在乎…”
“婚假乃人生大事,你的亲事自然也要依照规矩举行,更何况也要为你的新娘着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典礼…”
宫尚角耐心劝说着弟弟,纵使他对宫门规矩不管不顾,也不能与姜晚草草成亲了事。她已经做过一回新娘了,这次要真正嫁给心爱的人,可万万不能再亏待她了…
姜晚浅浅一笑,将信叠好放在胸前存放,她人虽然走了,但还是能从他们的字里行间感受到温暖。
梨溪镇…好像离得不远,姜晚拍了拍身后包裹里的陶罐,“师傅,就陪我拐个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