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这一夜睡得极不好,总是从梦中惊醒,要么是一头汗,要么就是流着泪水。
草草洗了把脸,坐在窗边的偏榻上发呆。
“姜姑娘,该喝药了。”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嗯?怎么还有,昨天就应该喝完了啊…
姜晚打开房门,是个面生的侍女,谨慎问道:“姐姐,我今日还要喝药吗?”
侍女低头微笑,小声回答道:“这是角公子的意思。”
他又安的什么心…姜晚狐疑地双手捧起药盏,右手探向底部,果然…
端着碗转身将药泼向窗外的草丛中,把空碗还给那名侍女。
待姜晚重新将门窗合严后,查看掌心的纸条,长出了一口气…
既然他命宫远徵来接上官浅,这就说明他已经救出徵公子了,而且人并无大碍。
这就好,姜晚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了起来,闲着没事,又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到庭院转悠了两圈,早晨的空气还真是新鲜啊!
另一边,宫尚角将宫远徵从地牢中接出来,在角宫饮药茶调养。
“哥哥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替我把上官姑娘接来角宫。”宫尚角说道。
宫远徵心下欢喜,却又觉得太快了些,但是哥哥所托,他顾不得欠佳的身体,急忙问道:“哥你不方便我能理解,但为什么别人去你会担心,整个宫门都知道她被你选中,谁敢欺负她?”
“我是怕别人有危险。”宫尚角抿了抿嘴,继续说道:“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宫远徵眉间打结,真诚地问了声:“她漂亮吗?”
“我问你个问题,云为衫和上官浅,谁更漂亮?”宫尚角扬了扬嘴角问道。
宫远徵神色不解,不懂哥哥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况且他还未及弱冠,回答这种问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敷衍地回答。
“都挺…漂亮的,各有各的漂亮。”
“没错,所以她们各有各的危险。”
宫尚角看着弟弟低下头陷入思考,又问道:“那姜晚漂亮吗?”
“她漂亮个屁,她丑死了!”宫远徵急切地抬起头反驳,正巧对上哥哥探究的视线,却发觉哥哥的笑意更深了。
……
姜晚只要熬过今天,等云为衫和上官浅被接出女客别院,她就可以恢复侍卫身份,回商宫找大小姐了,想到这就好比要放假的孩子,坐都坐不住了。
姜晚之前不曾对院子里的陈设感兴趣,只是觉得今天有太多开心的事,才愿意寄情于这秋千,在上面轻轻地荡上一荡…
只是昨晚确实没休息好,在秋千上坐了一会竟觉得困意来袭,歪着头靠着一边的绳子打起了盹来。
姜晚的脑袋一下一下地栽着,一根绳子怎能靠得稳当,她几番尝试之后也是放弃了,闭上眼浅浅倚着罢了。
听到脚步声传来,姜晚轻抬眼皮悄悄查看。
哟,这是来接上官浅了。
旁人看来姜晚仍是在秋千上休息,实际上她正眯缝着眼,暗中观察着。
宫远徵双手抱臂,背对着上官浅的房间,眼神盯着地面,看也不看她一眼。
姜晚在心里撇了撇嘴,亏她那么担心他,甚至今日见到他都觉得比上次见面更瘦了些…
上官浅道了谢,看宫远徵面色不善,便大胆问着:“徵公子是不是平时不爱说话,我看别院的侍女看到徵公子,都有些害怕呢!”
听到上官浅这么说,姜晚心中冷哼一声,不怕才怪,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能把人气死!吐槽罢又接着竖起耳朵来细细探听。
上官浅还想追问什么,怎料一脚踏空栽了下来,双手慌忙间扶着宫远徵的腰才勉强没有摔倒。
姜晚将她手上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好不是滋味…
待宫远徵将她扶起,转身正要离开别院时,姜晚才猛然发觉他后腰的暗器囊袋不见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