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啊?莫非那女子不知道你喜欢她?”姜晚觉得自己应该说中了,叹了口气,拍拍金复的后背:“你别灰心,我可以帮你啊…”
宫远徵看着对面两人的动作,眉头微蹙,感觉嘴里的饭菜突然不香了,生生咬着筷子磨来磨去。一时不察,大腿猛地被身边的宫尚角拧了一把,宫远徵恍然回神,接着怀里就被塞进了一个油纸包。
宫尚角看金复几杯下肚已是大醉,就提议让姜晚搀扶着,送他回侍卫营休息。
众人看着灌了自己将近一壶的金复,都坐不直了,蔫蔫的趴在桌子上,也就不再挽留了。
姜晚心里也是乐意的,酒桌上热闹久了,出来平静一下也好,就扛着金复慢慢离席了。
可她还是低估了金复的重量,这人又喝得醉醺醺的,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两人走的踉踉跄跄。
许是吹着外面的寒风,金复走了几步好似突然清明了些,兀自站直了身子,看着姜晚并一步步向她逼近…
姜晚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紧张地盯着高大的金复,双手死死抵在他胸前阻止他继续靠近,那人一只手撑在她耳后的墙上将她禁锢,直愣愣的看着她,然后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姜晚的脸,按住她的眉毛开始搓…
姜晚慌张极了,无奈金复太重了,她推又推不开,劝告半天都在做无用功,正不知如何是好,金复眼一闭整个人晕倒了下来。
姜晚连忙扛住,就看到金复身后宫远徵清冷的脸庞以及刚收回的手刀。
姜晚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徵公子怎么也出来了?”
宫远徵抿了抿嘴:“屋内燥热,出来凉快。”
说着拉起金复一只胳膊放到自己左肩上,揽着重如牛的金复起身,姜晚则扶着金复的右臂和宫远徵一左一右,说是一起,几乎都是宫远徵在出力,他这身高一架,就没姜晚什么事了。
姜晚只好扶着金复不让他乱动,探头看向左边的宫远徵。
“你看什么?”宫远徵瞥了她一眼,继续看路。
姜晚欣慰一笑:“徵公子不仅个头长了许多,性格也更加稳重了呢。”慢慢成长为可以让人依靠的大人了。
“而且感觉不像侍女们说的那般难以亲近。”
“徵公子什么时候给我看看你养的虫子啊?她们说你有很多怪虫子...”
一路上宫远徵出力,姜晚找话聊,只是宫远徵答的少,姜晚说的多,有时不等他回答姜晚就自顾自的说着下一个问题了…
……
姜晚把金复安置好,便看见院内长身而立的宫远徵。
他侧身迎着淡淡的月光,发间的铃铛闪烁,附和着庭院池水的波光,白皙的脸在月色下更像是盖了一层朦胧的薄纱,纤长浓密的睫毛蹙而扇动,将眼眸擦得明亮,好似一瑶宫仙人…
天边一响烟花拉回了姜晚的思绪,定是旧尘山谷里谁家的孩子按耐不住了,提前放了一簇。
姜晚走到宫远徵身旁与他并肩而立,也看向他看的地方:“徵公子不回去吗?”
“太吵,而且现在回去也该散席了…”
“以前我都是跟师傅一起过新年的…”姜晚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包的严实的暗器囊袋,双手递上。
“对了,徵公子,这是答应你的新年礼物!”
宫远徵接过囊袋,拿出其中的一枚暗器,安静的端详抚摸着。手中的兵器还残留着姜晚的体温,沿着他微凉的指尖往上蔓延…
“谢谢…”
姜晚看着宫远徵将囊袋系在腰侧,又不知从哪变出一个油纸包塞给她。
姜晚快速扯掉绳线打开纸包,她拿到手时就闻到了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打开一看,果然是茉莉茶糕,宫门外的茶糕!
姜晚欣喜地捏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怀念的味道,连手指上沾的细碎粉末也不放过。
宫远徵看她一副餍足的模样,好像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