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打哪处既省力又疼的厉害呢?
她面无表情地一脚踹在莫松的后腰,然后踩着他的脖子省得他爬起来,用脚尖慢慢碾磨着,心头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
“啊!!——”是莫松发出惨叫。
原来打人是这么的畅快,难怪每回周氏心里有气回来都会把她往死里打。
她挑衅地抬眼看着被莫远林拦腰抱住的周氏,无声弯唇。
脚下更用力了。
“呃啊——”莫松发出一声断断续续的惨叫。
被压住了喉咙,他连吐气都艰难,感觉自己似乎快要死了,也不知道这野丫头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莫松,你敢抬头看看你爹娘么?”莫惊春慢慢开口,有许多话她知道莫松听不懂,但仍想讽刺,“你娘好像一直以为等你念了书,你就能比莫青要出息,她也能在二堂婶面前扬眉吐气了,其实她想的不对。”
“你这样的烂货,连人都不配称之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田神婆家是干什么的么?你以为落下的骰子,我不知道代表着什么?你以为我和小叔都被你骗过去了吧?”
“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爹娘么?”
她松开脚,蹲到他的面前,用指尖扯起他的头发,让他被迫与自己对视。
“你从根子里就是个废物,读再多的书也只是废物,我等着你家破人亡的那一日。”
她突然狠狠将莫松的脸头压下去,直到有一半都埋进了泥沙中,这才停手。
而后面无表情地起身,走远,没有踏进一步莫家。
“呸呸呸——”身后,周氏与莫远林争先恐后地将儿子的头从土里拔出来,莫松呸去口鼻里的泥,放声大哭起来。
周氏亦是哭骂着:“小贱人,她这是要杀了我儿!我要去报官——”
“报官?你确定你能赢得这场官司?”本抬脚欲走的薄青山听到这句话,忽然眉眼锋利,眼风扫过莫远林带着警告的意味,“还是说,你们有把握赢得过薄家?”
“我凭你是谁?!我偏要报——”“别说了!”
莫远林破天荒地吼了周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她左脸,本就被划伤的的脸颊肿起更高。
莫远林跪爬在地上,丢开怀里的莫松,讨好道:“薄公子,您千万别把妇人家的话放在心上,我们呢跟春儿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刚刚她气也撒了,您就别费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