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这账中所有伤兵均记军功一次,赏银二两!来人把刘大人的尸首拖下去吧!”
伤病和亲卫们再一次呆住,相互看了看,无人言语。
一个年龄稍大一些伤病先反应过来,支着受伤的身子喊了声:
“多谢将军赏赐,我等具见得燕人斥候行凶奈何有伤无法将其抓获,甚是遗憾!”
“对对对!甚是遗憾!”
随即几个伤兵也附和着说,生怕说晚了有性命之忧。
兵荒马乱的要是被一个将军盯上,那随时都有灭口的机会,谁去触那个霉头,再说了有军功又有银子,不要是傻子。
莫无为出了心中恶气,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朱玉成,随即对他身边的亲兵说:
“去把所有郎中叫来,顺便让第三督的人都来这里我有事要做!”
这一次朱玉成的亲兵没有迟疑,动作迅速的抬了尸首,飞奔着去传令了。
莫无为则毫不在意的走向了一个伤病,给他诊治起来。
他略一观察伤病的情况就自怀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娴熟的将那个伤病腿上的血裤子划开,漏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腿。
这是一处箭伤,伤口伤在大腿外侧肉比较多的地方,伤口已经发紫,箭杆已经被折断,半截箭头留在里面,血水还时不时的从伤口流出。
莫无为抬头看向原本就在这里的年轻中问:
“可有银针?拿来我用!”
那个郎中可是亲眼目睹这位的手笔,哪里还敢不从,背着药箱几步上前,蹲在一旁,手忙脚乱的从小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递了过去。
莫无为接过银针熟练的在里边挑选了一支在那伤兵大腿的穴道上刺下去。
他穴道认得相当准确,手也如蜻蜓点水一样迅速,不一会五支银针就各就各位,那伤口的血水也停止了流淌。
莫无为在地上找到一截断木,递到那个伤兵嘴边,拍拍他的肩膀说:
“兄弟!咬住!忍着点我帮你把箭头取了你这条腿就算保住了!”
伤兵失血不少,但神智还算清醒,他一口咬住短木,眼里也有了些许光泽。
莫无为让年轻郎中用布条扎紧了伤兵伤口两侧,让人拿了火把把小刀在上边反复烧了烧,随即就开始给他取箭头。
小刀在他伤口处轻快的划着,简单的去除小片的腐肉后,随即在箭头附近开了个口子。接过郎中给的银夹子他缓缓的把留在里面的箭头拔了出来。
由于事先用银针封了穴道,又用布条捆了经脉,箭头拔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献血喷出,莫无为从郎中手里接过金疮药均匀的抖在上面,随后麻利的给他爆炸好,然后才取下银针还给郎中,还嘱咐他要用烈酒清洗。
接过阆中递来的布擦去手上的血污,他再次拍拍伤兵的肩膀,取下他嘴里的短木,笑着说道:
“兄弟真汉子!取箭头都一声不吭,不亏是守山营的汉子。好了,休息一段时间又是一条能打的好汉!”
伤兵抬手摸了一把满头的汗水,因为疼痛他的手死死的抓住床板关节都发白了,这会儿听了莫无为的话,他不顾疼痛,嘴唇哆嗦着问:
“大人说的可是真话,我还能站起来吗?郎中先前说过我可是不能在站起来了!”
莫无为拍拍他肩膀,语气温和的说:
“我莫无为从没骗过自己的兄弟,射进你肉里的箭头并未伤到筋骨,刚才我取的时候,刀子也避开了筋脉,你只需休养几日伤口长住了就没事了,要想完全恢复就要多些时日了!”
伤兵眼里有了雾气,他强支撑着身子就要起身,被莫无为一把按住,他感激的说:“我得给大人行个礼,是大人保住了我的腿!多谢大人!”
莫无为笑笑:
“这是哪里话,是你自己有福,没有伤到筋骨,想要谢我也行,伤好了请我喝酒!好好歇着吧!”
安抚了这个伤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