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喜、陈林和刘成谦的塑像,梦中可不是他三人在一起么?其左是龙桂、梁虎等塑像,右边是马龙、杨成文等塑像,因此这两旁的人员也不与曾喜等三位将领在一起,还有碧云,她在前殿,中间隔了一道墙,自然在你梦中就隔了一座山了。”刘尚一听,恍然大悟,道:“还是师太悟道深,一下子就渗透禅机。”慧云笑道:“贫尼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刘尚道:“师太有言,必是金语玉言,正要请教!有何不当讲?”慧云师太道:“刚才听刘施主梦中之言,称刘成谦说过元帅为何只身来此,也不带兄弟们及我等亲属来见见众阵亡将士,虽是梦中之事,不可轻信,但若是众阵亡将士九泉有知,也是肺腑之言。既然如此,想现在距祭奠之日还有些天,施主何不把阵亡将士的众兄弟以及亲属都请了来,还了众亡灵之愿,也让众兄弟及亲属寄托哀思?”刘尚听了,点头称是,道:“师太说的甚是,只是我义军大多数兄弟,都举兵北伐,远离此地,不可脱离战事回乡祭奠,只得将仍留在衡州的众兄弟及家属请来祭奠罢。”慧云师太道:“如此便好,凡来祭奠者,一切事宜均由贫尼等安排,不必众位施主费心。”刘尚道:“如此便有劳师太了,刘某只有深谢了。”慧云道:“理应之事,何劳相谢!”
一时早餐毕,刘尚便对刘道成、王六吩咐道:“既然师太有此盛情,就有劳二位兄长即该下山,向军师报请,把七路四州之地的义军将领和阵亡头领的遗孀都请来碧云庵,祭奠亲人,也算我衡州义军在铁顶寨聚义一场,有个善始善终。”刘道成、王六遵命,即刻下山。
刘道成、王六回到衡州,见了冯平,说明了来意。冯平点头称好,道:“元帅之意,贫道明白。既然如此,还请刘兄弟留守衡州,贫道即率在衡州的所有头领及遗孀前往铁顶寨。”刘道成点头遵命,冯平即令属下分头通知衡州各头领及遗孀,除离铁顶寨较近的将领及遗孀自行前往铁顶寨外,其余众将及遗孀于次日在衡州取齐后,随军师一同前往铁顶寨。
这刘尚等到了次日晚,便见东落寨的王兴、夏全明率先来了,刘尚见了,欣喜不已,道:“弟这些年事情繁杂,难得去看二位兄长,不知东落寨的弟兄们日子可好?”王兴道:“元帅受召后,吾与夏贤弟已遣散了东落寨的几百号兄弟,有回乡种地的,也有转投汉军的,现在只剩下我与夏贤弟和几十个无家可归的兄弟留在山上,一是为先寨主守墓,二是在山下自耕自给。元帅给我和夏贤弟讨了个五品职,朝廷按时发放,衣食无忧,日子过得还算快活。”夏全明道:“说到这俸银钱粮,目今朝廷正在兴兵征战,正是大费钱粮之际,既然我山寨耕种已足,我等无功不受禄,受之有愧,今后就免了吧。”刘尚道:“朝廷开支再紧,也不缺这点线粮,二位兄长先领着,等以后再说吧。”
一时晚饭已备好,刘尚邀王兴、夏全明把酒共聚。夏全明道:“今日只有元帅同我二人在此,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刘尚道:“你我兄弟之间,何必如此见外,有话便说。”夏全明道:“元帅为我兄弟生存及我衡州父老福祉,出生入死,驱逐元寇,平定我衡州,如今现虽天下未平,然我衡州大局已定,并无战事,黎民得以安居。元帅虽是被封为大将军,然兄弟心下也明白,虽有其权,却手下已无兵,何况目今这朝廷,也难说能够维持长久,我等兄弟驱杀元寇,也算师出有名,若是他日我各路义军为争天下自相残杀,实非我衡州义军本意。元帅何不乘此机会,辞了这官,到此山寨,我等兄弟终日聚在一起,心无旁骛,做个樵夫,何等快乐!”刘尚一听,点了点头,道:“不瞒全明兄说,吾在碧云贤妻走后,就已无功名进退之意,只是为我衡州义军出路,才勉强撑事。今日全明兄所言,正合吾意。只是如今局势,尚不敢贸然造次,恐陈天子心怀猜忌,反惹其祸。只待回衡州后,向军师言明,问军师有何主意,总要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