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心疼不已,不禁哭道:“小主人何必如此!”兴阳也不答话,一时疼痛难忍,早已有医官上前包扎,幸未砸断筋骨,被人扶上了马,到了武昌城,因流血过多,加上连日劳累伤神,已时昏迷不醒,一时陈虎、王克平等众将都慌了神,忙请了城里名医看视,调理些补血益气汤药喂了,才慢慢苏醒过来。
早有人依计连忙报与邹太师,邹太师一听,冷笑道:“怎如此凑巧!一定是这兴阳自知死罪难免,故自残以避祸。”只得亲自前来看视,却见兴阳右腿已血肉模糊,红肿如斗,已是神志不清,想如是自残,不致如此重伤,又派了快马到山谷探查,快马探查回报,与所述无异,并取回带血石头为证,这邹太师才信以为真。
这张、熊二位太尉见了兴阳伤势,俱叹息不已,对兴阳道:“兄弟如何下得如此重手,要是断了骨头,岂不落得终身残废,还有性命之忧!”兴阳道:“只怪末将鲁莽,连累二位大人为末将操劳,实有愧恨有加,二位大人之恩,犬马难报!”张太尉叹道:“将军戎马半生,功夫超群,智勇无比,战功赫赫,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大汉失此大将,实是令人痛心不已。”熊太尉也道:“将军不能再为皇上效力,乃我大汉巨大损失。幸皇上怜恤,不忍加罪,将军能从此远离是非之地,安心养好腿伤,享受天伦之乐,也不失为不幸之大幸。”兴阳、王克平等听了,更是感激不已。张太尉道:“熊大人说得对,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还请将军不便在此久待,早些回衡州罢,以免夜长梦多。”兴阳、克平连连谢了,张、熊二位又吩咐了些话,挥手告别。王克平只得连夜收拾行李,次日一早,泣别陈虎、可郎等将士,出城回衡州。
王克平等一路疾行,过了湘江渡口,便见徐贵、徐小红、刘道成、王六等率数十人在江对岸迎候。徐小红一看兴阳伤势,悲伤不已。刘道成对兴阳道:“军师已知易将军伤势,担心延误治疗,有危性命,让我等前来迎接,并已请了灵龟道长专程赶来,为将军治疗。”说毕,便引了灵龟道长过来,兴阳一见,惊喜不已,道:“不想一别恩师十数年,今日才得相见。”灵龟道长也不及答言,只是先看了兴阳伤势,道:“幸好未断其骨,然腿部已大面积红肿,如不及时医治,便会发炎脓肿,若是各位将军相信贫道,还是请兴阳到贫道道观一治,如何?”王克平听了,只得依了,徐小红道:“那道观哪有家里好,请师父到家里医治便了。”灵龟道长道:“夫人有所不知,道观虽是寒酸些,却也有各种医治药方和医具,且一些药材,山上可就地取之,观中也是安静之地,无甚打搅,可让将军专心养治。”徐小红一听,只得罢了,却道:“那就让我一同上山,在身边照顾罢。”灵龟道长为难道:“观上均是男人之处,未有女子出入,夫人若去,恐有诸多不便。”徐小红一听,只是哭泣,徐贵只得劝道:“兴阳有道长专心医治,你便放心好了,我等专候兴阳康复后,再接下山就是。”兴阳也对徐贵父女道:“兴阳此次跟师父上山,只是想清静些时,请告元帅和军师,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前来打搅。当朝不明,贤愚不分,还望岳父转告元帅和军师,要多加留意就是。”遂辞别徐贵、徐小红等,随同灵龟道长离去,徐小红等只得悲酸依依泣别。
且说前任宝庆路府总管尤忠,自刘尚义军攻下宝庆城后,决意辞官回老家务农,后在永州城内开了一家米行,毕竟当过路府总管,人脉极广,倒也生意兴隆,与衡州欧、梅两家也有生意往来。
这日这尤忠到衡州打理生意,欧成正要在家宴客,听说此事,慌忙来见欧成,二人一见大喜,欧成道:“难得尤大人亲临衡州,今日正好家里来了几位客人,请大人一定到寒舍一聚。”尤忠呵呵笑道:“你的客人又不是我的客人,何尝让吾去陪!”欧明也嘻嘻笑道:“今日我家的客人,大人都认得的,我且不说,你到我府上一看,便晓得了。”强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