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对衡州城的防范肯定费了一番苦心。要想硬攻,实是不易。不如暂时放弃打衡州,先拿下永州、道州、全州等周围各城,进一步孤立衡州,如何?”易兴阳道:“我等倾大军来打衡州,岂能就此一仗,就弃之而去?依末将看来,现在已兵临城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备足攻城器材,全力以赴攻城,别无他法。”涂貌道:“两位都说得在理,且不说这衡州城墙坚固无比,就是守将也非同一般。那帖木儿的功夫,恐怕只有元帅才是其对手,身边有一参军姚成怀,生性多疑,诡计多端,还有那李小勇、牛勇、唐先平、马若成、范元祺等,均是功夫超群。对此,要硬攻衡州,我义军必要下最大之决心,倾我义军最大之实力,派出包括元帅在内的所有能将精兵,以不破此城不罢休之斗志,不惜流血伤亡,不怕损兵折将,才有破城之希望。”刘尚道:“我等兴兵以来,为图灭元兴汉,救天下黎民于涂炭,早已置自己生死而度外,何惜伤亡!今衡州之战,敌虽有坚墙勇将,我等也有殊死抗敌之将士,只要我等有不破此城,誓不生还之意志,不怕此城不破!”众将听了,一时激情上来,连声叫好。
军师冯平道:“众将既有此决心,我等不怕衡州城不破。既然守军不会贸然出城迎敌,我等便只作攻城之部署即可。”于是传令:各大军从从东西两路攻城。一路由刘尚、冯平、易兴阳、陈虎、唐林、王子成、王克平及步军头领黎付员、成志武、蒋怀斌、刘国树、陈启明、范撗、王树林率部攻打东门;一路由易华、涂貌、方云、刘成谦、聂东明和步军头领黄得成、屈云、刘顺达、梁虎、唐先明、张成、金同、陈先瑞、赵宁、黄标等率部攻打西门。洪可郎、黄胜宁、朱彪、廖先明、谭粗立、黄仁初等率五千兵马为预备队。吩咐各路攻城大军,备足攻城云梯及盾牌等器械,明日五更造饭,天亮时攻城,各将士务必以夺城为首要,不怕伤亡,拚力攻城,盟主将重赏首攻入城之将士。各路将领领令,分头而去。
次日清晨,义军从东西两路开始攻城。城楼元军见大队敌军来攻,慌忙向帖木儿禀报,帖木儿早有准备,忙命李小勇和唐先平守西门,自己同牛勇守东门。马若成、范元祺为预备队,安排完后,就见城外风尘滚滚,呼声如雷,帖木儿忙亲自率军登上城楼,就见城外义军麾下,元帅刘尚、军师冯平亲自在阵前督战,易兴阳等将领正率上万义军,抬着几百架云梯向城墙涌来。帖木齐看了,心急如焚,急命神炮和弓箭侍候。一时城上炮声隆隆、箭矢如雨,义军不顾伤亡,仍蜂涌到城下,一面向城墙上发射箭矢,一面架云梯登城,一面操纵巨木撞击城门,城墙上的元军也不顾性命,一面躲避如暴雨般的箭矢,一面向城下的义军射投箭矢和擂木滚石,一时间,只见一批批义军抢上了城墙,又被一群群元军砍杀了下去,眼见得这场厮杀,从天亮时分一直杀到正午,但见:
衡州城上风尘起,血雨腥风冲天际,义军杀气阵阵涌,元兵凶勇刀刀逼,看不见长空烈日当空照,但见得刀光剑影血朦胧,听不见铁马金枪响叮咚,但听得战马咆哮人哀鸣,城墙片染英雄血,湘中伏满壮士灵。
冯平眼见元军凶勇,义军攻城不利,忙下令鸣金收兵。回营清点伤亡人数,伤亡近千余。冯平不免忧虑,道:“如此攻城,只怕得不偿失。”刘尚安慰道:“军师不必忧虑,如此硬攻,哪有不伤亡的!我虽有失,那元军也有伤亡。双方如此损兵折将,元军必消耗不过我等。”冯平道:“元帅所说甚是,既然难以破城,不如我等下一步以破城为次,消耗敌兵员为主。”又对易华、刘尚道:“敌火炮厉害,伤我人马最多,我等不如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也弄一些火炮轰击城墙,杀伤敌军。”易华、刘尚连声叫好,忙派人去郴州,命曾询速调刘金禅两千兵马和大炮前来衡州相助攻城。
一时冯平改变攻城策略,将士多持盾牌防身,佯作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