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元秀道:“自从大少爷出走,我等不想离开这个家,日也盼,夜也盼,盼了这么多年,以为这辈子见不到大少爷了,哪里想到今日能够重逢。”刘尚也不禁唏嘘,道:“难得你二人还留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早已出嫁走了,不知李四还在么?”元秀道:“大少爷出走后,李兄弟遵少爷之意,将家里的田地无偿给了佃户耕种,他自己也种了几斗田养家,我与银花看院守家,日子也过得去,哪知过了一年,他也得了一场大病,不久就去世了。我与银花也大了,就嫁给了赵家的两个儿子,做了赵家的儿媳妇。”刘尚一听,更是伤心。成玉只得安慰道:“如今乱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者多矣,公子今天既然荣归故里,亲人重逢,便是我全村的大喜事,不必过于悲伤。”忙安排酒宴,给刘尚等接风。赵公公也安排下去,令杀羊宰牛,要在本家祠堂操办宴席,欢迎赵家公子荣归故里,又安排附近的几个龙灯舞狮队,跟随刘尚上山祭拜祖坟,不提。
次日,刘尚便陪同碧云参观自家宅院,也是三堂二横布局,刘尚也是十年未回,见了旧居,想起往日时光,自然伤神。碧云道:“这院子倒也宽敞明亮,宅子也气派奢豪,雕龙画凤,工艺考究,虽是有人维护,然年代已久,必要大修翻新,方可维持。不若借此机会,拔了些银子,劳赵叔请了工匠,好好修缮一番。”刘尚道:“只是此次匆匆而来,未曾带些银两。”碧云笑道:“这次来的途中,我们也是搂草赶兔子,清剿的那小股土匪,杀了恶官,收的些银子,就拿来垫上吧。”刘尚道:“这些银子,都是兴阳、方云等兄弟们用命换来,用来作义军军费的,怎能我私人动用?”兴阳一听,笑道:“刘兄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山上的哪份银子,不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难道就动用不得了?如今能拿来修缮这宅子,正是用到实处,也不用说什么垫支了,就算我等尽一份心,送一分礼罢。”赵学东道:“这修缮赵家宅院费用,岂能让义军开支!理当由我来出,下次我去钱庄提取送来就是。”碧云道:“这是我刘家的宅子,何劳赵兄弟费心,也不能用义军的公银。只是这路途遥远,若是带着这么多金银回寨,也不方便,先借用了,回寨再还就是,就这样定了,不必多言。”众人听了,也不敢再言。碧云又对赵公公及刘尚等道:“此次祭祖,清明节宴,以赵氏家族出面,宴请全村人,酒席以及请狮舞等各项开支费用,我已备好,务请赵公公收下,不要吝啬费用,安排得热闹些。”赵公公只得点头应承。
转天就是清明节,一大早,赵家祠堂前的大坪上就摆开了一百多张酒桌,到了正午,早已聚集一千余名合村的男女老少。一时开席,先是祭祖,赵公公率刘尚等赵氏村民在赵家祠堂前敬了香火,拜了赵氏祖先,礼毕,刘尚、碧云二人到了众宴席前,对众村民执酒行礼。刘尚道:“刘某小少离家,已数十载矣!现虽执掌小城之印,却不能保故土众父老乡亲安宁,实自愧不已!今特备小酌,以补刘某对众父老之歉意,答众乡亲之恩情。”众人也齐声答谢,欢声雷动,开怀大饮。吃饱喝足了,四支龙狮灯队的锣鼓唢呐吹打起来,刘尚率赵氏众人,开始进山祭祖。
这五恋山下几个村子,大部份村民姓赵,只有少数是杂姓。赵家祖先同赵氏家族的坟山,就在五恋山之中的主峰狼头坡下。一时四支龙狮灯队在前吹打起舞开路,龙狮灯队后,刘尚、碧云两骑在前,易兴阳、方云夫妇等率五十余骑卫紧随,后面便是赵公公率赵氏男女老少,也有近千人,浩浩荡荡向狼头坡进发。
到了坟地,碧云、易兴阳、方云夫妇环顾四周,只见四面高峰屹立,东南方有一巨峰,似鹤立鸡群,山顶一巨石,直指天穹,巨峰山腰之间的丛林之中,似有一青砖瓦房,露出角檐半墙,一股青烟盘旋而起,向山顶飘散。碧云便指那处对刘尚道:“难道这群峰中还有人家居住?”刘尚一见,便道:“那便是我从小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