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就要离开。易兴阳笑道:“邢大人,酒可以不喝,人是不能走的,要不大伙就没有乐趣了。”扶了邢开山在席前坐下。
众人眼见刑、周二人一双血红的眼邪视着大伙,正在洋洋得意,不料却惹恼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彭翠香,见易兴阳得意的样子,便想起了兴阳当初上药王山时的那种神态,一时气恨不过,便拉了拉大侄子彭树德,附耳低言了数句。二人端酒到了兴阳面前,彭翠香冷笑道:“刑头领不过做了个城府的地方官,你堂堂的马军上将,领了这么多人来灌刑大人的酒,算什么本事?我等是你的下官,该敬你一杯才是。”兴阳也喝得兴奋,哪里把一个女人放在眼里,道:“你说说,这酒怎么喝?”彭翠香一听,忙从桌上取了两个大菜碗,将残菜倾到了另几只碗中,亲手将两只碗灌满了酒,对彭树德道:“你是他的副将,该你先来。”彭树德一听,二话不说,端起碗,一口灌了下去。兴阳见状,对彭翠香道:“不算不算!是你要同我喝的,怎么让小侄子代了?”翠香道:“我自然是要喝的,你先喝了小侄这杯,喝完了,才轮到我的。”兴阳不好推辞,只得喝了,翠香取了空碗,又满满灌了两碗,端起一碗,先自个咕咚咚喝了,抹了抹嘴,举着空碗,一双凤眼直盯兴阳,兴阳也只得一口喝了。翠香见状,怎肯罢休,趁着酒兴,又取酒倒了两碗,对兴阳道:“今天本姑奶奶索性豁出去了,你我二人就这么喝,哪个要是先不喝,就自个认输,向对方磕三个响头,如何?”众人一听,齐声叫好,翠香说完,又先喝了。兴阳也是个死要面子不顾命的汉子,哪肯服输,虽是早已不胜酒力,却还斗胜,强打精神道:“本将军岂能败在彭姑手下!”端起碗要喝,却见月芳过来,夺了兴阳的碗,笑道:“真是咄咄怪事,你们俩人怎么会斗起酒来,还要命么!”翠香哼了哼道:“我俩的事,你过来打什么岔?有本事,你来同他喝个十大碗,我也服你!”月芳一听,正要答话,却见兴阳咕咚一声,身子就像一根木头倒到了地上。翠香一见,不禁哈哈大笑,道:“这点酒量,也敢跟姑奶奶我斗!”话说犹了,自己也头重脚轻,一时站立不稳,也像一滩泥一样倒了下来。徐小红和曾询见状,忙各扶兴阳和翠香回房歇息。众人也各自大醉而归,不题。
次日,孙碧云、易华、冯平和刘尚、徐贵便在一起商议如何管理两府一州和几个县,如何治理田地荒芜,恢复耕作,废除蒙规,除蒙吏,清除元朝残余势力等诸多事项。冯平道:“现在首要的事,是大片的田地荒芜,有的甚至是几十里无人烟,百姓不是为匪就是转投我义军了,还有一部分为了逃避官府赋税匪患,拖家带口移居深山老林,放弃家中的良田沃土没人耕种,目前看来,急需颁布政令,一面规劝百姓回家种田,一面还可把义军中年纪大的士兵和家眷组织起来,划出一部分良田归在他们名下,让他们耕种。一旦他们老了,也有一份田产家业。只要这义军家中有粮,可以减少义军的钱粮压力。同时要在每一个路州县建立规模较大的屯粮军,使义军有较稳定的粮食供应。再就是建立义军的乡都体制,组织一部分有管理经验的义军头目去担任乡都、主首、里正,组织山民和流亡的百姓回家开垦荒田,对多垦多种者奖励,对懒惰不耕者处罚,废除当朝强加给百姓的不合理法度,恢复百姓的风情民俗,使百姓能够真正拥护义军。”
孙碧云频频点头道:“军师所言极是。现当务之急就是建立乡都体制,稳定百姓,开荒种粮。就请易华副盟主挂帅,军师协助,挑选一批义军骨干担任乡都、主首、里正,负责组织耕种,维护百姓平安,今后的义军要由他们供养。常言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只要百姓拥护,我们打到哪里都有立足之地。”易华也点头道:“当朝县以下的组织是乡都,乡设里正,都设主首,负责催办钱粮,供应杂事。这乡都下面设社,每五十户为一社,设社长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