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王六道:“依我看,大不了四弟带了那批众猎户以及家小,全都到我山寨里来,省得在那村里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有就是,下月的二十四日就是大哥的六十大寿,四弟干脆带上你的人马上山,作为给大哥大寿的见面礼,来个双喜临门,如何?”
欧明听了,呵呵笑道:“三弟说到哪里去了。四弟自有四弟的难处,一切请四弟便宜行事,我们不得为难他。只是三弟今后要派些人去村子,保护好刘兄弟便是,刘兄弟要有什么闪失,我只拿你是问!”王六笑了笑,道:“大哥放心,只要我王六的命在,就有四弟的命在。”众人说得投机,痛快畅饮,至深夜方休。
次日,刘尚、王柱成就要告辞。欧明命人取了一袋银两,对王柱成道:“王兄弟,你是局外人,这次红桥寨有难,你能挺身而出跟随四弟,老夫我感激不尽。你要下山,老夫也没什么相送,特备了一些银两相赠,以表老夫的一份心意。”
王柱成虽是个猎户,家里也不富裕,但也是侠义之人,哪里肯要,一再推辞。欧明道:“如果王兄弟是嫌老夫的银子太脏,老夫就只好收回了。”王柱成一听这话,只好收下。欧明等众将领又要送刘尚至山下,刘尚坚辞道:“各位请回山吧,下月就是大哥的大寿,我是一定要来向大哥祝寿的,很快就会见面,不必太客气。”欧明等众将只得同刘尚二人依依惜别。
刘尚只怕婆娘担心,心急火燎地往家赶。进了家门,天已黑了,果然见梅秀两眼哭得红肿肿的。见了他,也不问不说话,只是哭。刘尚见两孩子还好好的,也放心了一半,只得搂了婆娘,连哄带劝,好不容易让梅秀收了泪,默默做了饭吃了。到了床上时,梅秀才开口问:“你实话同我说了,这些日子,你在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你要是还瞒我,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刘尚一听,就愣了,想一定是这消息走漏了?一看婆娘那架势,身子端端正正坐在床头,一双眼睛睁得吓人,刘尚就只得把自己如何在二姑娘山狩猎时,误闯了红桥寨,结识寨主欧大哥,结拜为兄弟,到前日去为欧大哥办一件急事等情况简要说了,只隐瞒了做的什么事。末了道:“我也一时三言两句说不清楚,怕你听了,不明就里,必然阻拦,日夜担心。所以就一时瞒了你。”梅秀听了,果然心惊胆战,道:“果真不出我所料,你却背着我做出这样天大的事来!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你倒同他拜起兄弟来了!你还要我们娘仨活么!”又是痛哭不止。刘尚只得安慰道:“你这是妇人之见,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这些年,我不说,你也不是不晓得,当今这朝廷官府,都是外族,只顾欺压盘剥,哪顾百姓死活,老百姓活不下去了,都一个个被逼上山躲避官府,以至现在山寨林立,很多立寨为匪的,其实大多都是穷苦百姓,周围的老百姓也情愿服山寨的人管辖,也不愿受官府盘剥欺凌。别的不说,就红桥寨欧明大哥,还是秀才出身的文人,他在那山寨二十多年,从来不错杀一个守规矩的老百姓。他手下的兄弟也个个是重情义的好汉。要不,我也不会轻易同他们结拜。”
梅秀一听,越发不安,哭诉道:“这么些年来,为了躲避官府,免遭祸端,我费了多少心思,担了多少风险,没日没夜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熬过了这么些年,我这颗心才刚刚放松一下,你偏不安心,又是打虎,又是斩龙,出这些风头,我还又日夜替你担心。上次带人去城里卖皮货,带了那么多凶器马匹回来,说是从那里借来路上防身的,又要还回去,我就感觉不对头。没有想到你竟然同那土匪沾上了!我这家还有安心的日子过么!”刘尚只得劝道:“我也何尝不想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衣食无忧的日子,同你厮守一辈子?只是当今世道,容得你做缩头乌龟么?比如你看到贫弱的百姓受富豪欺凌,你却有一身救人的本事,见死不救,拔刀相助么?我救了这些人的命,别人要感恩,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