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朱彪自作主张,孙碧云干不出这样的事。屈头领先不要着急,待老夫先修书一封给那朱彪,看他如何态度。如肯主动退还,我等不与他计较。若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再找他算账不迟。”屈云道:“在下初来乍到,就来麻烦各位,真是惭愧得很,一切但听欧公就是。”
宴席散后,欧明当即修书,派一喽啰送往羊角寨。朱彪打开书信一看,信中写道:
羊角寨朱彪、成芳二位寨主勋鉴:
昨悉鸡子寨屈云寨主不慎误入贵寨辖区,所携金银财物计八担共六百八十余斤一千三百四十余件,悉数被贵寨收留。此乃屈寨主等兄弟多年来血汗之积蓄,现屈寨主已投归我寨,恕本寨冒昧,特代屈寨主讨还所属八担财物,望贵寨不吝赐还为谢!
恭祝
颂安!
红桥寨寨主欧明呈
某月某日
朱彪看了,不禁大怒,拍案骂道:“欧明老匹夫,老子抢的是鸡子寨的钱财,那屈云也不敢放一个屁,他倒来信讨要,他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就把那信给成芳看,成芳看了,也冷笑道:“这个欧明,想凭区区这几个字,就想让本寨交出这些钱财,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么。”就叫来送信的喽啰,道:“请转告欧老英雄,就说这些东西,是屈头领留下的买路钱,没有要回的道理,羊角寨立寨以来几十年来,也没有这个规矩。他要真舍不得,就请欧老英雄亲自来要回好了。去吧!”那送信的喽啰只好鸡啄米似地点头走了。
正在这时节,刘尚从衡州回来,也要在年前尽快去红桥寨一趟,一是给欧大哥送去这些军马兵器等物,二是也顺便看看屈云投奔红桥寨的事情怎么样了,三是也很想看看山寨的各位兄弟。就别了梅秀,约了王柱成和常永生,带了数十个猎户,牵上战马,携上兵器,就往红桥寨而来。
这红桥寨的守卡喽啰一见刘尚带领数十匹军马和兵器上山来,惊喜不已,忙上山禀报。欧明听了,喜不自胜,忙叫上屈云、刘道成、王六下山迎接,见了这么多的军马兵器,一个个眼都直了,欧明也大惊,道:“老弟,你不会是去抢了总兵府的军马兵器库了吧?”刘尚笑了笑,道:“还真给大哥说着了,虽说没有去抢军马兵器库,却也去了那总兵府,向那总兵要来的。”欧明等众人还都以为刘尚在夸大话,哪里当真,刘道成也打趣道:“那总兵府一定同四弟攀上亲家了,把那蒙古女儿配了四弟,陪送的嫁妆吧。”众人哈哈大笑。王六道:“四弟每次来,都给我们一个惊喜,这礼物都不一般,上次赶来的野猪肉,我们吃了好些天,这以后可要多多来。”刘尚一时解释不清楚,哭笑不得。
刘尚见了屈云,忙上前抱了,问道:“一切还顺利吧?”没想这屈云不听犹可,听这一问,想起自己受的委屈,竟眼睛都红了,似乎有满肚子的委屈。刘尚哪知就理,想莫非这欧大哥委屈了他?也不好再问,一同到大厅里来。
欧明待大伙依次坐定,忙又招呼喽啰杀猪宰牛,大摆筵席,慰劳四弟。就问这军马兵器的来历。常永生只得把刘尚带猎户们去城里贩皮子,如何大闹总兵府,一五一十说了个详细。欧明、刘道成、王六、屈云等一听,个个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欧明惊出一身冷汗,道:“四弟,你这是把衡州这片天捅了一个大窟窿!”刘道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道:“你这不是在说天书吧?”王六早已吓得牙齿都在抖,道:“四弟,这次可是闯了惊天大祸,就不怕官军来找你报复吗?”
刘尚笑了笑,道:“不是我刘尚要去惹祸,实在是那官府欺人太甚!那张白额虎皮,也算是件稀罕之物,皮子上一处针眼大的伤口都没有,少说也值数百两银子,他付二两!这不是跟强抢一样么,还把人打个半死。这口气,别的人能忍,我刘尚忍不了,莫说他一个总兵府,他就是天王老子,也总得有个讲理的地方,你不讲理,那就拿拳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