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受小弟几个头儿可好?
曹氏道:你这不是折煞人哩,你是朝廷的大官,有我这罪人姐儿不成?复庭生道:奶奶再说这些就见外了,咱嘴皮都磨的起火疢子了,没有奶奶哪有我今日?奶奶就不要推辞罢。
曹氏道:如此也好,我与钟二嫂子说说,她准认得这面儿上的人,钟二嫂子道:奶奶咱再这里都听着哩,先生这是在对咱家好哩,那日奶奶去喝口茶也成,咱这就去与先生找媒人去。
又过了十几日,复庭生倒还是备了一个齐整的聘,绢,丝,头面,手饰,食盒,箱柜等,自然比那董氏出嫁之时体面,也没大铺派,赵干娘那边就一些老邻老舍,自己平时走动的人。
复庭生倒是请了廖鹏,两人已是志同道合之人,自然过来捧场,曹氏做复庭生的娘家人,受了董氏的茶,复庭生事先与曹氏十两银子,叫那日喝茶的时候赏与董氏。
曹氏抵死不要复庭生的银子,说道:今日你大喜之日,没甚东西与你,又受了你这些恩惠,无论如何不要你的,这十两银子咱出的出来,就当咱这姐儿与你新媳妇的。
复庭生也就不推迟了,曹氏也就高高的赏了十两银子与董氏,廖鹏送了复庭生一副字画,一对小玉花瓶儿,二匹青苍翠绢,一对鸳鸯绣枕,做了那场婚事的见证人。
都知道知县大人来了,把那赵干娘的家围了个水泄不通,着实羡慕那董氏,说是把知县都叫的来的人,必然是比知县老爷更大的官儿,这赵干娘家不知做了甚好事了,一连家里死了三个汉子,倒是有今日这天福来。
吃过了饭,也没甚大闹,都各自回家了,复庭生因为要找刘乐天暂时还走不得京去,找人把那赵干娘的房子打理了一番,自己暂时住在那里,那穷破户吸了官贵之气,顿时鲜明起来,再无以前那破败之像。
四下传开来,都知道赵干娘的闺女嫁了个做大官的,还是朝廷里的京官,越传越神以至于说里面住的是当朝的一品大员,连知县大人看着也是要与他磕头的。
每日门庭若市,没停歇过,又挣着送礼的,送钱的无所不至,被赵干娘拒之门外,有些人千方百计的要去见那复庭生,赵干娘道:先生这样不是办法,不如与闺女单另找个房儿暂时先住住罢。
对外的咱只说你回京去了,时间已久人也就少了,复庭生道:如此也只得这样了,后面干娘要与我同去京城不?赵干娘道:我惯了这南方的天了,去那北地是受不得的,你们去罢,咱就不去了。
复庭生道:一切依干娘的意思,如是不去,买几个丫头伺候着,你年纪大了怕是甚是行动不便,赵干娘道:这不消先生操心了,后面咱买一个小厮一个丫头就好,你们就放心罢。
复庭生与董氏带着两孩子穿着极为朴素的衣裳要去先赁两间房屋居住,准备四处看看,所以带了董氏两个孩儿出来转转,正所谓无巧不成书,那日复庭生出门之时,见几个人在一起撕打个不住,先叫董氏带着孩子去一边先,自己则上去打探。
这一看才知道内里正是七八年前救过的母梁省,这母梁省同两个仆人打扮的人,再撕打一个汉子,那汉子也不示弱,卯足了力气三个打一个倒是一点也没落入下风,把那母梁省打了脸上起包。
这不示弱的汉子,就是被母梁省强占了几间好屋,又找光棍子把自己妻子吓成个风病的邢谷克,这邢谷克一家人是专程来看刘知县人头落地的,大老远的赶过来,打算多逗留几日,老父亲也健在,身体硬朗的紧,自己媳妇子进来也不犯病。
又生了个小相公,闺女又十几多岁了,家务事日子都过得去,心情大好,渐渐忘了母梁省这档子事了,不过世事凑巧,这母梁省因黑野鹤记邢谷克的私恨,与母梁省出了这馊主意,烂心肠。
母梁省得了邢谷克的房子做祖祀,后面去了汴梁果然日子更好过,生意更弛趁,连着去了两个妾室,生了两个大胖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