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庭生的行李物件,吩咐刘乐天道:你自己把你自己的衣裳背着哩,他两空不出手来,难不成你要你先生与你拿?
刘乐天忙道:不敢劳动大人,小的自己拿便是了,复庭生道:你别叫我大人,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还是叫我先生听的舒服,刘乐天道:不敢冒犯,大人已是国子傅了,教的都是皇帝亲点的学生,小的哪里敢与他们比肩?
复庭生道:当初你尚小我教你之时,你聪慧过人,本性淳善,看事情有见地像个老成的人物,那是我心道你此后必定成器,不曾想听你娘说受了一场马伤全似的变了一个人一般。
咱当初不信,说道就是受了马伤醒来哪里能全然不像之前的人?直到咱教你之时候才发觉此话不假,活脱脱的变了一个人一般,与你爹无异,看着比自己势力富贵的哫訾栗斯,就如现在一般,咱叫你叫先生你要拿出这套俗话出来与咱说道。
还有一点,见那比不上自己富贵的,卑贱的恨不得把人踩于脚下才好,如此的看着世间一切都是分别开来,还有甚事情是做不出的?你爹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可是要长点心罢,不可再这般胡为,从此改过。
刘乐天只是点头,心里不懂这话之意,人家做坏事,杀人,事后可能尚存悔恨之心,就是不知那紫衣人与他换的谁的心,他不仅没那悔恨之心,反而觉得那不是甚伤害天理之事,当了个无所谓一般,不懂何为人性,何为忏悔。
此后就叫做复庭生为先生了,只是这口里该了,还是忍不住做出来阿谀状态来,前面说来了一路上笑嘻嘻的,不知那即将要来的大难,复庭生道:怎的你爹秋后要被处决了,看你神态这一路怎的开心可劲的?
刘乐天道:回先生,还是先生教导的好,咱做了那多的坏事情来,也算的上是报应了,咱听了先生的话来,以后痛改前非不与咱爹一样,既然我爹这事,先生这大的官都救不得,我哪里还有能力?
复庭生乜了一眼刘乐天道:话虽是如此说的,这毕竟是你爹,难不成你没一点伤心之情?刘知县可是亏谁都不会亏你哩,只得你一个独苗,对你那般的好我是知道的,你这孩儿是没有心不成?
又说道:你放心只要你痛该前非,咱回去看了怎样,你娘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她也就没有我今日,等了了这事你与我回京罢,刘乐天不曾想自己还没提出来,再心里就这么盘算了一番,他自己便说出来的,真真的是叫做天随人愿啊。
一路顺风顺水的,不到三个月到了华阳了,看着还有几日时间,忙不跌的寻了下处住好,又叫人与皇帝多延了两月的假,说是去华阳探亲去了,皇帝轻而易举的准了。
安顿妥帖之后拉着刘乐天先去拜见廖鹏去,道了名姓官职说了来意,以及与刘家的种种,廖鹏道:我在京里虽是装疯卖傻,也知道有复大人这个人,大人师风甚好,下官与大人拜礼了。
复庭生道:对你也有所耳闻,今日见面知你睿智正心,为了曲氏一案,你受委屈了,廖鹏道:大人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恩惠,特地大老远的跑来看望刘家,这份恩情难得。
复庭生道:廖大人不必介怀,此行本官不会与刘知县求半分的情,他是大贪,死有余辜,如是枉法旬私,与那包庇恶官有何不同?再说廖大人此次是奉了丞相之口,下官哪里敢?
廖鹏道:大人深明下官当然知道大人并不是为了知县大人求情而来,只是大人下官还没来拜见大人,倒是大人先登了小的门,有所不解而已,复庭生唤了刘乐天进来。
说道:为了此子而来,复庭生道:还不快与大人跪下,刘乐天扑通一声的与廖鹏下了跪,廖鹏正色道:刘乐天,你为何逃走?本官本等要下海捕文书捉拿与你,你与你父亲同一鼻子出气,实在该死。
刘乐天道:大人原谅则个,看在先生的面子上,复庭生道:别要看在我的面儿上,你就听着廖大人发落罢,刘乐天黄口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