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后,气鼓鼓的哭了几声,就要倒下去,还是小青梅与钟二嫂子手快一把扶起曹氏,去凳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曹氏喝了几口才稍微好些。
吴老先生问道:刚才老朽一进来就闻见一股子异香,上千与少奶奶查看发现那香味从她身子上传出的,看了刘乐天道:大官人可知少奶奶进来可用的甚东西啊,这般香的邪性,不是好东西,那少奶奶胎死腹中必是这邪物所致,大官人你想想你这几日是否随时想与少奶奶同房哩,刘乐天道: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是甚药物?她在哪里得的?找出来咱要整死这逼的,狗狠货,你是医人应该知晓,是谁家医馆再卖这物?是萧太医还是冯太医?
吴老先生道:这药此后你再慢慢查哩,先下是要把这死了的胎儿从少奶奶腹中取出,否则不出一日,那少奶奶也是要归西的,曹氏道:狠骚比的贱人,让她死了才好,要怪就怪这骚洞不安生,好好的去买那淫物,肚里的死了,让她跟着陪葬去,可怜咱那没出世的孙儿,垂胸顿足的哭个不停。
吴老先生道:大奶奶不是这个去处,这人还是要救的,这药烈性的紧不是我中央之物,当属那蛮荒的邪物做的,此中有味叫迷心草的,老朽十几年前见过,全珠呈紫色,有异香,如是拿来治人心力交瘁,心脉聚停倒是一味好药,如是与那邪物加在一起,使人心神皆惑,常用命定不长也,何况少奶奶是有身子的人,简直是作孽哩。
肚里的人是没了,刘乐天也不甚把叶姨放在心上,但到底是他同床共枕之人,叫人把肚里取出来留她一命也可,只是那好了之后,他对那叶姨可再不是言听计从的耙娃娃了,要如当初对蔡姐儿那般,倒她骨髓,戳她心经。
刘乐天道:那就找个稳婆过来与他弄出来得了,吴老先生道:那稳婆是接生的,不是接死的,她们哪里会?这事情还得我来,刘乐天道:要写甚东西咱叫你准备,吴老先生道:她疼的昏死过去了,咱与他针灸赐醒,你拿把铰刀过来,准备几盆热水,咱自有办法,一切准备齐全,吴老先生把那绞剪往叶姨阴户下面一剪,用手把肚子一按,叶姨一使劲,轻轻的滑出一个死胎来。
叫曹氏与刘乐天过来看,通身青紫,身上还有那黑丸子的草渣,没了呼吸,活活被憋死的,好手好脚的,鼻子眼睛都看得清楚,已是成型的男胎了,好可惜一个好好的相公就这样还没出娘胎便就死在娘肚里了,那刘乐天看了倒是没甚反应,就是那曹氏见了这儿,只觉口里苦鼻里酸,一心想着刘家有后了,把那刘乐天儿时穿的用的都拿出来了,准备是要与她孙儿穿戴,成天就盼着这天的,不曾想空欢喜一场,见那男胎口眼皆有,一阵眩晕,终于还是晕死过去了。
叶姨刚刚落了一个成型的孩儿,心里又难过,嘴里又不敢说甚,每天被刘乐天与曹氏轮番骂着顽,刘乐天道:到底再谁个那里得来的?说出来,咱要叫他们好看,叶姨小声叽咕这才说是从红姑子那里得来的。
屋里的三个丫头子对叶姨也是冷嘲热讽,见刘乐天与曹氏对她辱骂,做下人的都是看正主脸上说话,叶姨又没了那往日的焰气,身子又虚,下面恶露不断,曹氏交代不准与叶姨吃好的,每日一碗水饭,几碟虀菜就打发了,叫她叶姨以前有多猖狂,现在就有多落魄。
小菊花自打小节儿走了,就要充起大王来了,叫那两个丫头子都听她的话,与刘府的几个小斯勾三搭四的,没一些廉耻,与叶姨道:往日咱好好的伺候你,一点星儿不足你的意你都要对咱非打即骂的,这几日怎的不见你发脾气哩,咱看你是老鸹失儿,已是没了力气了哩,像你这样的,汉子不爱,每日婆婆又要骂的人,不如死了倒好哩,把那稀饭与虀菜往那桌子上啪的一放,流水的走了。
那叶姨也是读过几日书的人,又做了十几年的小门闺秀,就是做官姐儿的时节也没人这般糟践她,心里不平的紧,找机会要报复那小菊花,小春梅与小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