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你这般嫌弃,才与俺好的日子天天恨不得贴着俺,今日说俺没轻重,说甚那吴菜初尝美味,久了便觉腻味,没得说的是你自己这人哩,刘乐天本就是个薄情的,听了她这话哪里还有甚耐心与她好好说,往那地上一跳说道:找就找,那私窠子脸上哪里来的狗屎黄黄的一大片,把你那脸也用铅粉化了得了,叫人看着好生发厌,今日话到这份上了,爷也不怕你说了,你如好好的与爷把肚里的屙下来,爷说话还是算话的,扶你做那堂上的正妻,你若还要胡搅蛮缠任你打杀你肚里的,没得世上的女子只得你一个能生养哩,你这房中的丫头子些都能生养,要你作甚?这几个月叫你作践的爷够够的了,爷不伺候了哩,听的那些丫头子心里欢心的紧,尤为那小节儿听了更是顺耳,要想刘乐天几大耳刮子与叶姨打下去才更是顺气些。
叶姨听了这些话反倒不哭闹了,安心的把这孩儿生下来坐稳少奶奶的位子摆了,从此那打肚里的孩儿,用孩子来胁迫刘乐天的把戏就如施了符咒般的止住了,自己也搬进了这大屋子了,又有厨娘,她这只斑鸠也算站了雀巢了,媚了脸变了声儿道:哥儿不要这般气性哩,奴奴不说了就是,只是哥儿说话定当算术哩,扶我上堂去,刘乐天道:你这样就对了哩,只是事到如今,爷也不瞒你了,房里的小节儿把咱与来收入房中受用,除了你这房间的人都知道了哩。
小节儿听了这话喜从天降的一般,心道终是要熬出头了,昂了脸抬了头,叶姨惊道:何时起的?瞒的俺这般紧?刘乐天道:你这几个丫头脸上都是叫你画的哩,爷早就知道了,何时起的,你也休问了,事体就是这样的,爷只是与你说就是了,这小节儿咱是必定收了受用的,叶姨道:甚收房间,俺服了正,把小节儿纳了妾也是行的,心里万般把小节儿咒骂个不停那口里却说的这般违心的话,又道:多个人服侍哥儿这是好事,哥儿怎的这时候才说起?对几个丫头子道:你哥儿都已知晓了,还不快把脸上的洗了,等着开脂粉铺哩,几个人高兴打水去洗了,个个都是白噗噗红彤彤的脸蛋,与那叶姨大大的区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