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惹了他们不高兴,不管你对错,最后都会治你,找些千奇百怪,闻所未闻的名头,把你弄个半死,所以这亘古至今天下所有的学子钻破脑袋也想得个一官半职的,就是为了朝一日能踩在被人的头上拉屎屙尿,美其名曰:你触犯了律例!
刘知县道;虽说你们如蝼蚁般的,但这麻蚍虽小叮在你腿上也是痒痒的紧,时不时还得自己动手去挠一挠,甚为麻烦,咱为了不让腿再痒痒,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今日之事本县暂不与你们计较,如是在外面听着甚风言风雨说咱没与你们做主,咱可是饶不得你在座的各位的,从明日起你们这米面铺想开多久开多久,也再不与咱纳钱了,你们想卖多少卖多少咱不管,就这恩情你们还要出去说道简直没甚天理,本父母既不追究你们出言不逊之罪,还与你们解开着禁令,也算是天大的恩惠了,至于赔甚银子,粮食的事,想都别想,如若觉得那甚廖冢宰做了,自己也跟着去就是了,死了几十年的人了,还在这里念叨,不怕得罪了当今的重臣,这罪过不是小的。
廖掌柜道:谢太爷成全,还这多菜没动,太爷快多吃些哩,刘知县道:哪里还吃的下,明日咱还要拟出告示,通知全县的米面铺可照时间开市哩,呼刘乐天道;我儿咱回家下去了哩,今日这饭菜是吃的饱饱的了,咱是再不来这鸿雁楼吃了,差点做出这鸿门宴来与你爹吃了,刘乐天道:这里的菜却甚好吃,怎的不来,咱还没吃到糖荔枝哩,再等会,刘知县道:那就依了我儿,坐下顺道再吃几口,等等这糖荔枝,雍甸见刘知县又坐下给刘知县夹菜,倒酒小心作陪,刘知县倒是也不拒,不一下,店小二去上宾楼拿了糖荔枝来,刘乐天道:果是不错,咱不吃这一口,就如没吃这一大桌一般,轻轻的吃了一颗,也就弃之不用了,费了这大劲儿你好歹多次几口哩,这叫那有心人看了已是忒不像样了,与他爹道;吃好了,咱爷俩回去了哩,刘知县离了坐与一桌子人拱了手,屁股一扭就走了,刘乐天怎么来也就怎么走,也是气儿也不吭一声,扭头就与刘知县下楼了。
那掌柜道;太爷吃好了哩,刘知县道;你儿的菜不行,如是开市那天请咱来品尝,咱还能多给你写意见哩,可惜了了,几句话把那掌柜臊的不知该如何回话,直说道:改日另开一大桌请老爷来给点意见哩,刘知县道;到时候再看看哩,径直的与刘乐天出门了,楼上的廖掌柜道:众位说说,这姓刘的要找咱事儿不哩,雍甸道;料是不会的,如若你们今日那般强逼迫他,他再这楼上好心答应,下了这楼进了衙门,可不是你们说了算,找了一帮子衙役绝要拉你们进大牢,金掌柜道;好似与咱多大的恩惠似的,明明就该咱正常开市,倒弄得咱捡了他多大的便宜一半,咱今年过了这冬,带了家小绝不在这华阳县呆了哩,那一巴掌雍会长打的咱好疼,廖掌柜道:的亏咱雍会长打了你这一巴掌,不然这定是收不住场的,你还能带你家小离开着华阳?怕是明日就在牢里把你打个半死哩,你还算壮年可以到处走的,咱这年纪了,人也没那劲儿了,心气也低了,还往哪里走哩,只得留在这地了。
雍甸道:金掌柜往哪里走哩,这眼下全国各地都差不多哩,金掌柜道;再差也比刘知县吸血的鬼好点,那盈蓄仓的王掌柜也赞同金掌柜的说道;咱也同意金掌柜的说法,今岁过了这冬与你同去外地谋出路可好,有人作伴总比没人好,咱带了家小一块上路,那几个掌柜都如王掌柜一样也像离开华阳,金掌柜道:人多自然好,咱说定了,过了冬就走,不走是忘八变的,众人道;不走,难不成在此地等死?今日这个把戏,明日不定甚把戏来吸血,又没个人把他治住,不定哪天大河大江里的水那老农用挑来溉田,他刘知县也要问纳水钱哩,这都不是说耍子的,凭他刘知县的为人多半是做的出来的,廖掌柜道:天爷,咱华阳县廖冢宰在时节都是外乡人往咱这里跑的多,都知道这里好哩,现今却都要往外面跑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