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不行哩,可是在咱祖师爷身旁捡了两贯钱哩,那老倌与她包好一尾活蹦乱跳的肥鱼,她到,这鱼乱蹦我怎的带走,索性与我宰杀好哩,那老倌把鱼与她宰杀好,那道婆道,那鱼肚儿里的东西俺回去要仔细看哩,少个鱼卵俺都要来找你哩,没得弄回去便宜你家婆子那张披嘴哩,那老倌到,俺家婆子那张批嘴哪有你下面那张好哩,俺宁愿便宜你哩,笑嘻嘻的把弄好的鱼和那些肠肠肚肚的分开装好,递给那道婆子,顺道扯摸了那道婆子的手,不松开,道婆子道,老没正经的贼货,俺今日有正事哩,有笑又怒的拨开那老倌儿的手,从蔑框里面拿出几个枣儿,几个麻杆糖与那老倌道,赏你吃个嘴儿,那老倌儿道,吃了你这好嘴儿这鱼是不就该送你了哩,俺不做那亏本事哩,道婆到,你这穷骨头,对老娘又摸又拉的,也没要你几个钱,高兴赏你的嘴儿,以为俺不给你钱哩,骑在那骡子上也不下来,收了鱼,甩给了那老倌二十个钱,骑着骡子走了,又到处逛着去买猪,牛肉,庄家汉子家里少有这些,逛了几大圈,差不多买的齐整了,又去了将近一百个的钱,把那剩余的钱尽数入了自己的口袋,就是天上也掉不出这样的好事来,心里美滋滋,脸上喜洋洋,脚下轻飘飘,浑身舒坦,那骡子滴答,滴答的把一蔑框酒肉,和一个道婆拉回观里了。
回来听见赵琢斯赏了擀面的几个道婆二两银子,心里又不平衡起来,怎的就是擀个面,烧个水,就得这些银子,自己一个人坐上骡子得了这么一大圈,早知道留在厨房擀面哩,转念又想到那二两她们三个婆子分哩,俺一个人虽是累些,也是一个人得,还比他们得的多哩,自己与自己左右比较,心道还是这样这样好,心里也就平衡了,又想怎的不先与哥儿擀面再去买酒肉哩,这又是她的一大失误了,告诫自己下次定要盘算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