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要略施粉黛,穿着昂贵锦绣。
康氏首次参与打麻将,十分感兴趣,扈三娘也尽心教着,时不时还夸赞几句。
不过另外两个妾氏中途难免说些不入流的话,导致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瞧瞧我们,在瞧瞧扈姐姐,扈姐姐这妾氏做的要比正牌娘子还要风光。”
“可不是嘛,柴大人可真是大方,扈姐姐那头上的簪子定然十分贵重吧!”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
殊不知康氏默默的握紧了手里的麻将。
扈三娘注意到了康氏的异样,干脆将眼前的麻将推了出去,故作生气的说道,“我们本就比人家正牌娘子身份低贱,往日里谁家妾氏能够有机会接触麻将,无非是我觉得这东西新奇向官人讨来,让我们几个姐妹散散心,省的在那府宅里憋疯了,你们却这番讽刺。”
二人闻言连忙道歉,可是扈三娘却将二人一并打发了出去,口中还在谩骂。
康氏只觉得扈三娘的话说到了自己心坎儿上
,顿时忍俊不禁抬起衣袖哭泣起来。
妾氏的难处也多了去了,不过是妾氏没有家族依靠,更会忍气吞声罢了。
经此一事,扈三娘与康氏的姐妹情谊直线上升。扈三娘也拿出银两多次接济康氏,并且送些时新的首饰,好让康氏能够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
康氏与王氏向来不对付,故而扈三娘有意亲近秦桧妾氏的事情也没有暴露。即便是有人说三道四,被扈三娘感动的康氏也会首当其冲的斥责他人。
后来扈三娘寻机会又面见了康氏,只不过这次她一改往日的春光满面,反倒是痛哭流涕。
急的康氏团团转,势必要给扈三娘寻个公道。
“我一个妇人不懂什么朝堂之事,不过有一日路过城墙看到上面挂着的人头,便对官人说中丞必定会将他们好生安置,让其保留全尸。”
“可是官人却与我持有不同意见,我一个妇人哪知道这种事也要迎合,当即反驳,惹的官人生气不肯理我,直说我草民之眼界,愚蠢的很。”
扈三娘说着又哭的梨花带雨,康氏便安抚道,“我当是多大的事,柴大人定是觉得与姐姐意见不同,又想逞男人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