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赤色毛头巾,狭长深邃的眸子闪烁着星光。
光是他身上那赤色毛头巾就要直钱五贯,可见肖邦带了官司也过得如鱼得水。
那肖邦被一众大汉簇拥坐到一把原木色系扶手椅上,他高高的翘起二郎腿。
掌柜见状顿感不妙,忙吩咐小二送来一坛好酒,亲自为其倒满,又满脸奉承的说道,“什么风儿把肖爷给吹来了,我道今日酒楼蓬荜生辉。”
肖邦明显很受意,饱经风霜的粗糙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还有什么,你且不要说这些浑话,且把柴简交上来,我保你这酒楼开的安稳。”
掌柜闻言略不解,低着头恭敬追问,“肖大爷,前几日不是刚刚收了保护费吗?怎么……”
肖邦已经有些不悦,顺手提起周身的酒坛砸在地上,原本周遭的顾客只顾及自己吃喝玩乐,一概不理
会这些事,直到肖邦打碎酒坛,众人也不过同情的瞅了掌柜一眼,遂而继续哗众取乐。
“要你交钱你便钱,哪里有这么多废话?”肖邦扯着嗓子叫嚷道。
“哎哟喂,肖爷,莫要恼火,你且随我来慢些说……”掌柜怕生出事端,忙将这座瘟神请走。
柴简正困惑今日白白走一遭没遇到那胡乱收保护费的贼人,眼下贼人不就撞了个满怀。
柴简使了眼色,醉酒的武松踩着桌面一跃,踉踉跄跄的落在肖邦面前,他到底身强力壮,酒意难控制手脚,不小心使大了力气,直接将肖邦甩了出去。
肖邦的躯体飞身抛出去,完美撞击另一桌面,满桌的菜肴渗出的汤汁洒了他全身,那昂贵的黑色团花鹿皮裘皮更是染了一层污秽。
球进了!
柴简心中不禁感慨,却还是装作平易近人的模样走过去问道,“我这兄弟不知轻重,肖爷神智可还是清醒?”
武松此刻已经在歪歪扭扭的靠在一把圆椅上,竟当众打起了鼾声。
肖邦脸色青一块紫一块,正骂骂咧咧的要报复,却见柴简正一脸讥笑的看着自己,顿时腿脚一软,顺着桌子周身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