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住宅。
柴简也卷了铺盖,同工匠们共同睡在那冰冷潮湿的木板上,但凡是工匠遇到了麻烦,柴简总会亲力亲为。
兴许是柴简没有大官的款儿,人也比较亲近宽容,做事更是一丝不挂,充满智谋,且与工匠们同吃同住,全力保障工匠们日常生活质量,甚至自己出了银两为工匠们改善伙食,因此工匠们越发敬重柴简。
若是有人提起柴简,工匠们总是满脸淳朴的笑容,连声称赞柴简的功德,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可是当提起邓禄先时,工匠们却换了一副嘴脸,纷纷摇头不语。
邓禄先回了府邸,心中憋屈,将夫人熬制的汤水尽数砸碎,后又觉得不够出气,转身拿起几个瓷器就砸。
满地的瓷器碎片,无论是身份
低贱的奴役,还是温柔体贴的女眷,尽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瑟瑟发抖。
等到邓禄先胡乱一通砸了一顿后,才气喘吁吁的躺在太师椅上,眉眼一横举着旁边凉透的茶水喝了起来。
邓大娘子见状跪着移动向前,昂贵的褐色罗印花褶裥裙沾染着浑浊的汤水,锋利的瓷器碎片扎破了膝盖骨也硬是没吭一声,“官人莫要恼火,伤了身体岂不是正中贼人下怀。”
邓大娘子得体有礼,轻轻顺着邓禄先的背,她口吻柔和,硬是让情绪躁动的邓禄先冷静了下来。
“呸!什么混账东西,他定是出了主意要我出丑。”
邓禄先想起在柴简那里受到的难堪,肚子里就一股怨气,“快去找个算账先生,一堆糊涂账还得尽快弄清楚。”
今夜的邓府到底是不安宁,府中的奴役忙里忙外,半宿才找了一个靠谱的算账先生。
柴简听到奴役报话,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洒了武松满脸。武松到底蛮横,一把举起袖子抹了又抹。
“看来今夜邓大人要忙的焦头烂额了。”柴简笑道。
“大人为何这般说?”武松抬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