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申时,阳光明媚。
一群宫人乌压压地围在御花园里。
明黄色的天子仪仗前,那位九五至尊身后正跟着一位少女。
那位少女头上只挽着一根玉簪,穿的也是极为素净。
可即便如此,她凭借着那张倾国倾城,不输月宫嫦娥的容貌,还是让众人觉得,无论她如何打扮,都是那般的美丽动人。
只见她伸出手,抓到头顶的梨花,然后递到皇帝的面前。
皇帝接过那朵花后又将花簪在她的头上,两人真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在乾清宫的宫人们看来,这位俪夫人的受宠程度,那真是仅次于当年初入宫的柔妃娘娘。
只是,凌默有些不解,按理说,俪夫人进宫也快一个月了。这些天来,她几乎日日都是伴君身侧,可皇上既不召她侍寝,也不临幸旁人。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
这天下午,皇帝的仪仗回到太极殿后,众人便看见敬事房的总管太监许木多跪在殿内。
他一遍遍地磕着头,直到磕到头破血流,皇帝才说了句今晚摆驾未央宫。
这对许木多来说真是如蒙大赦,要知道这一个月皇上不去后宫,前朝的大臣和后宫的娘娘们,那些明里暗里的问罪真的快要把他逼死了。
娄玉净回到未央宫后,没过多久,敬事房的人就过来禀告,皇上今夜翻了她的牌子。
这让娄玉净颇感意外,这些天,姬玄君一直都没有召她侍寝。
每当她感觉自己有机会邀宠时,就会突然发生一些别的事情打断她,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好旁敲侧击的让皇上召她侍寝了。
按规矩,一般妃子头次侍寝都是一张被子裹着去太极殿。
但今日敬事房的公公却交代了陛下体恤俪夫人,晚上会亲自过来这句话。
所以未央宫众人皆忙碌了起来。
洒水的,扫地的,修剪盆栽的都在小李子的管理下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临近戌时,娄玉净已经完成所有洗漱步骤,等司寝女官交代完侍寝的规矩后,她便和宫人们都到未央宫的外头等着了。
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站着,她的脚趾也在不停地抓地。
一句皇上驾到,好像比赛的哨声吹响一般,让她立马飞奔过去。
“臣妾参见皇上。”她看向他,眼眸满是羞涩。
姬玄君仍是伸出双手,将她稳稳扶起来,两人牵着手,娄玉净慢他半步,一同走入了正殿。
她这殿内的摆设,以及墙上挂的画基本都是这些天姬玄君送的,这些物品看起来贵重而又奢华。
本来还有一些看起来更贵的,但她觉得那些不像她这个位份能用的东西,就叫春儿给收起来了。
两人坐在床上,面对面看着对方,还是娄玉净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姬玄君看她的目光颇为深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他伸手按住她的头,两人水到渠成的滚成一团。
红鸾春帐,一刻千金。
娄玉净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平日里姬玄君都是一副禁欲冷淡的样子,可现在两人四目相对时,他却疯狂的想要将她占有。
直到她有些精疲力尽,姬玄君这才意犹未尽的起身,他拿过宫人递过来的毛巾,怜惜地帮她擦着汗。
等娄玉净慢慢缓过神来,便看见一碗褐色的汤药被他端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娄玉净心中已经猜到几分,但仍然不可置信地想问他。
“是避子汤。”
姬玄君眼神平淡,他的脸上看不出分毫的喜怒。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瞬间充斥着娄玉净的胸膛。
为什么?他不愿意让她拥有两人的孩子吗?
尽管娄玉净此刻内心动荡不安,但她很快就接受现状,端起面前的汤药,喝的一干二净。
“多谢皇上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