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明毫无悬念可言,连老师都不想再多说什么,一进班级第一句话就是“这次的年级第一毫无悬念,夏清衍稳坐……”
在一连串的夸赞中,谢乾撩起眼皮往大屏幕上看,一眼便看见冲顶的名字,怔怔地看他的每科成绩,跟他烂到掉渣的成绩别人尾数都捞不到,眼睛不自觉地往他那边瞥。
夏清衍目光垂下,指间握笔沙沙在草稿纸上演算,似乎对此事没半点关系,恍若未闻。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自带光芒,心无旁骛,置之度外。
谢乾视线还在他这边游荡,没半点要收回的意思。
“有什么事吗?”夏清衍笔尖一顿,将草稿纸翻了页,朝他看去。
“没事。”谢乾悠悠地收回视线,自从有了那个念头,真的控制不住地想往他那边瞥。
“你的英语作业我帮你交了。”夏清衍淡淡地说。
“我还没抄完……”谢乾说完一顿,“你不会帮我抄完了吧?”
“嗯。”
“我那个字……额,可能不是你能模仿的。”谢乾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夏清衍:“还行,往丑里写就行了。”
谢乾没情绪地干笑两声:“……”
“过两天调换座位,有想法的同学可以单独来找我私聊,”江建辉双手撑在讲台上,目光环视教室,“还有就是宿舍的门窗或里面的设备有问题的,汇报给班长,学校过几天统一报修。”
学校已有百余年的历史了,宿舍楼破旧,铁制护栏杆都锈迹斑斑,都不敢乱靠乱碰,运气不好跟你作对护栏杆就断了。
教学楼倒是轮流重建了一遍,但宿舍楼就不一样了,没得重建的时候,只能修修补补,尽量满足学生们的要求。
因不少学生提过宿舍的设备有问题,老师也是竭尽所能向校领导提这件事。
“早该提这事了,”谢乾说,“我宿舍门板都快裂开了,塌了一半了,从下边一抬都可以卸下来,我压根都不敢去碰。”
“对啊就是,”朱阳回忆道,“周宇成差点气得没把门踹开。”
谢乾深有体会,他气得就差给它来上一脚了,窗户也有细细的几道裂痕,最近大晚上刮妖风,他真担心窗户被风刮碎了。
“还有热水器也有问题,”谢乾再次吐槽,“有什么没热水,这段时间还好,洗冷水澡还挺爽的,大冷天也不带怎么玩的吧。”
“对,这事时不时发生,”周宇成说,“床板也硬,睡得我腰酸背痛,我特么翻个身,整张床都吱呀吱呀响,我特么睡觉跟僵尸躺着一样动都不敢动。”
底下的嘴吧唧个不停,各种吐槽宿舍里的设备,说实话宿舍该拆了重建。
下课铃声响了,刘铭聪手里的笔在白纸上奔驰个不停:“别急,一个个来,我写不过来了,谢乾你刚才说你哪还有问题?”
“我人没问题,头顶天花板的墙皮灰,”谢乾拧着眉头说,“该重新粉刷一遍了,快被我捅没了。”
宿舍天花板的白墙皮掉粉就算了,谢乾大晚上还要担心窗户玻璃会不会太脆弱了,架不住狂风大作,把窗户推在一块增加厚度。
妖风阵阵刮进来,席卷宿舍这块地儿,白墙皮硬生生的被刮下几块,差点砸在谢乾脑袋上。
谢乾拧着眉极其怨恨拍着头发上的墙灰,抬头看了看,拿着扫帚直接往天花板上捅,把摇摇欲掉的墙皮捅下来,还来劲了,一半的天花板是另种颜色。
当然憋着一脑门的幽怨,承接着头顶大半块褪去白粉的墙顶,下方稀稀落落覆上灰块,谢乾憋着怒火仔细地把宿舍重新清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