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衍抬眼望去,声音沉静,没有一丝起伏:“没有。”
“我就放在桌上呢,而且刚才就你过来了,是不是你手不干净啊。”薛平丝毫不慌,先发制人,口凭无证定他的罪,说到后面的时候还故意拖长音调,咬字清晰肯定,要的就是距离不远的人都能听见,目光投过来的效果。
夏清衍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没停,语气平静:“你凭什么断定是我偷的,有证据吗?”
薛平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嘴角扯出个阴沉恶趣味十足的笑:“有没有证据我不知道,搜一下身不就知道了。”
谢乾吃了几口就停下来了,周笛吃着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怎么回事?”
“看看不就知道了。”谢乾说。
听见这话的旁观者也饶有兴趣的看了过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夏清衍已经猜到他提前动过手脚了,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
正是薛平的。
旁观者已经开始饭后谈资,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竟然是真的,果然人不能只看脸,脸再好看也有些手脚不干净的行为。”
“快检查一下自己的手机钱包还在不在,现在的人啊简直防不胜防。”
“还好没被偷掉。”
“……”
薛平见这番打量窃语的场景,不由地扬了扬眉毛,心里畅快淋漓,含沙射影:“想必监控也没拍下来你的偷窃行为吧,肯定是惯犯,你可真会啊,不愧是年级第一,脑瓜子就是聪明,专挑拍不到的位置干见不得人的事。”
夏清衍一时愣在原地不动,百口难辩,只会越描越黑,越解释越铁定事实,干脆闭口不言。他即便势单力薄,面上也不见惊慌,反而是冷静的出奇。
隔了一会儿夏清衍才有条不紊地说,声线流露着沉着冷静:“如果是我偷的就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脸不红心不跳地拿出来了,不应该找个地方藏起来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心虚,”薛平轻蔑道,“心里不安却佯装淡定演给别人看,不然我的钱包怎么在你口袋里。”
“谁知道是不是你趁人不备的时候对我下圈套动手脚,”夏清衍声调沉稳道,“你同伙多,自然更轻易动手脚,扭曲事实颠倒是非自然是张口胡诌的人更擅长,反正乱说话不一定犯法。”
谢乾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想不到夏清衍挺会说的,字字诛心,句句在理。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合伙算计你,”薛平叫嚣,“明人不做暗事,我们犯不着,你可真会没理为自己找理。”
正当他们觉得事实就是他们看见又听见的那样,谢乾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十分自来熟地搭上薛平的肩:“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薛平也不管是敌是友:“这人手脚不干净,偷我钱包,大伙都看着呢。”
谢乾抬眼望着夏清衍,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确实讨人厌恶。”
薛平正得意,殊不知谢乾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刚拍下来的视频,丝毫不跟他废话:“兄弟,看看这人是不是你,挺会啊,业务挺娴熟啊,没少干这栽赃嫁祸的事吧。”
谢乾表情似笑非笑,眸光似乎阴沉锋芒了许多,隐约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