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白色衬衣,领口微微敞着,露出些许的锁骨,衣袖随意的卷到小臂处,袖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点着放在膝盖上的书籍。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的人,慢慢凑近,“要不要吃点东西?”
随着他靠近,盛夏注意到他锁骨处,带着抹微红。她伸手一指,“被虫子咬了?”
男人一愣,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不是。”
“是被一只顽皮的小猫咬的。”他说着,抬起手把领口处的扣子扣起来。
原本慵懒的气质顿时消散,整个人变得禁欲感十足。
盛夏不争气的红了脸颊,她移开视线,结结巴巴的问道:“我这是在哪?”
触到她脸上的微红,蓟北眉头微微一挑,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的房间。”
“什…什么?!”盛夏只觉得抱在怀里的被子有些烫手,她慌乱的站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快速的跑出去,“我…我先回去了。”
被留在房间里的男人沉默良久,才捂着嘴低低的轻笑。
盛夏慌乱的跑回家,看到自家爷爷正蹲在菜园里清理杂草,她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光脚站在路边质问:“昨晚怎么不把我带回去嘛!”
老爷子瞥她一眼,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下车后一直抱着人,哭着喊着不回来。”
额?!
等等,不会是她吧。
盛夏红着脸,她酒品应该没有这么差?
“是我。”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盛夏条件反射要跑,被长手拉住,“先把鞋子穿了。”
她低头一看,原本白皙的脚上全是灰尘,幸亏这边每天都有人清扫,没什么小石子,不然就她那么嫰的脚丫子,指定破皮。
她慌乱的接过鞋子,随便一套,拔腿就要跑。蓟北无奈扶额,他这么可怕?
“鞋子送完了,不回去是想在这边陪我种菜吗?!”老爷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冷笑着。原本以为他会走,没想到他竟然认真的点点头,“也可以,只是晚辈什么都不会,还劳烦老爷子教教我。”
老爷子一噎,把手中的杂草随手一丢,瞪着眼睛,“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盛夏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才往床上一扑,拉着被子滚来滚去。
啊啊啊啊啊谁懂啊!一觉醒来发现在自己在暗恋对象的床上!
一想到她抱着蓟北盖过的被子,躺在他的床上,脸就抑制不住的红。盛夏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真是没骨气。
收拾好心情,盛夏悄咪咪的给蓟涵映发信息。他不知从哪里摘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边,吊儿郎当的走过来,靠着盛夏家的大门,语气懒散:“找哥干啥。”
盛夏四处看看,发现只有他们两人后,悄声询问:“我昨天没对你小叔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什么奇怪的事?”蓟涵映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比如说?”
“比如跨坐在他身上搂着他之类的,又或者打了他。”
蓟涵映神色更加复杂了,惊的叼在嘴边的狗尾巴草都掉地上了,“没想到啊,喵喵。”
盛夏莫名,“什么没想到?”
蓟涵映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吧,你是不是在心里想过,这么对小叔做了?”
“怎么可能!”盛夏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倏的跳起来,“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她涨红着脸,越说越小声。
“啧啧啧啧。”
蓟涵映啧了好几声,“人不可貌相啊。”
盛夏又气又羞,挥着拳头威胁他,“你再不说,我…我就打你!”
眼见着人要炸毛了,蓟涵映才收起散漫的神色,“我不知道,把你放书房我就走了。”
“哦!”盛夏失落的低下头,看来昨晚是她做梦了。
但是那种触感是如此的真实,她这么想着,手不由摸上嘴唇。
“这么想知道,不如你亲自去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