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忽然目光落在了江秋生的身上,“无量天尊,这位施主身上怎么有一股杀气?应是这几日杀了人!”江秋生吓了一跳,不自觉退了两步,口中说道:“你这道人,满嘴胡说什么?”
海瑞也斥道:“哪里来的道人,在这里信口雌黄!给我拉出去。”转头看到黄锦正瞪着自己,急忙改口:“黄公公,这道人说的不一定准。”
“你说这位真人哪句话说的不准了?”黄锦怒道。
“下官是说道长诬蔑报案人有杀气不准,无凭无证怎可冤枉旁人?”
黄锦转头问蓝道行,“请问真人,可有凭据吗?”
蓝真人也有些不高兴了,冲着海瑞道:“这位施主,我们出家人从不打狂语,既然这位施主不信,贫道愿施法扶乩!”
“好!请真人做法。”黄锦来了兴致,把神木案倒忘在了一边。
蓝道人吩咐道童准备扶乩做法。很快,几个小道童拿来一块沙盘放在地上,又拿来一个香炉点上香,然后两个童子举着一个丁字型木架,底下栓着一只木笔,同时将沙盘用黑布罩上,只将用绳子吊着的木笔放在沙盘中。蓝道盘膝坐在香炉前,口中念念有词,两个小童随着蓝道人念动咒语,不断晃着木架,那木头在沙盘中划动。等蓝道人念毕咒语,撤去黑布,只见沙盘上有些杂乱无章的痕迹,众人都看不出是什么。蓝道人注目看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这位施主正是个杀人犯,所杀之人已埋在他家房后的土地中。可派人前去查看,自然知道真伪!”
海瑞当即和越震带着衙役与江秋生去他的家中,那江秋生早已吓的面无人色,双脚都走不动了,全靠衙役搀着前行,道观中黄公公、巡抚、知府等陪着蓝道人说话。
当来到江秋生家后院的时候,江秋生已站不起来了,尸体很快挖出来。面对尸体,江秋生仍然在狡辩,“几位大人,我不清楚这尸体是怎么回事,定是我被关在江太公家的时候,被人给栽赃陷害的。”这时口气又硬了,“对,是江太公栽赃的,他们知道我已经得知了秘密,想要陷害我,大人明查啊!”
“事到临头还嘴硬,”海瑞冷笑,“根据尸体尸缰的时间推定死者死亡正是三天前的中午左右,当时我和赵知县还来过你的家中,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但并没有重视起来,当时屋中杯筷两双,还有那杀人带血的刀,都能证明是你与这被杀之人在吃饭的过程中起了争执,续而行凶杀人,至于这人怎么来的,与你有什么过节,一查便知。铁证面前仍在抵赖,不用大刑是不招了!来人,准备大刑伺候。”
江秋生急道:“大人们别打了,小人认帐就是,这人想要杀我,我不得已反杀之。虽然有罪,但我能立功,那神木案确是江太公率众人所为,现如今已独锯木分了,这可是朝廷大案,如果小人帮大老爷们破了此案,可否减小人的罪名!还请饶小人一命。”
'你们两人撕打在一起,究竟是谁先动的手,一看便知。除了那把刀外,再无别的凶器,那刀可是你的!这人先攻击你,怎么你没受伤呢?不用大刑是不行的,至于神木案,你这信口雌黄的反复小人,所言又怎能相信。请赵大人将此人带回县衙,押入狱中细细审问,不怕他不老实招供。'
赵震道:“放心吧,我县牢狱之中的牢头极善用刑,外号周铁钳子,一双钳子玩的出神入画,至今为止,从没有人能在他的钳下走上三个回合。听说连死人也能招供。来呀,带回县衙交给周铁钳子,传我的话,考验他手艺的时候到了,问不出来,让他以后别在县衙里混了!”两个衙役大喝一声,过来用绳子绑住江秋生,押着就走。江秋生听了赵知县的话,肝胆俱裂,这辈子最怕疼了,这个叫什么周铁钳子的定然会要了自己的命!忙大喊:“我招供,我全招,别用刑,是我杀了赵老四的,别用刑啊!”衙役们哪管这些,直接拉走了,江秋生的喊声不绝于耳。
赵知县问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