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耀宗知道再不跑来不及了,急从窗口跳了出去,在跳出去的一瞬间,门撞开了。何耀宗不敢再动,怕发出响声被发现,只好蹲在窗下,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李时珍还是清醒的,想大喊快抓人,凶手就在窗下。可是却一声也喊不出来。而包括海瑞等众人过于关心李时珍的病情,没有察觉到窗下之人。这就是昨天下午的经过。
“昨天何耀宗大概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在酉时整。”海瑞点了点头,认真思索起来:潘天麒的宴席也是在酉时开始的,那两个厨子整治两桌酒席也得需要一二个时辰,也就是从申时开始,药定然是提前熬治,此时厨房中人多手杂,提前放药容易被发现,定然是在端到潘天麒的房间前或放在房中之后将药放进去,算来差不多应该在酉时前一刻钟到两刻钟的样子。如果是何耀宗下的药,他到了庄中必然会被旁人看到,而全庄的人都没有见过何耀宗。说明他那时并不在庄中。再说,即使是在庄中,放了药悄悄地离去,也不能在一刻钟的时间从庄园来到城中的驿站。如此看来,何耀宗还有一个同伙潜在庄中,配合他下毒。这时忽又想了起来,何宅中那种眼熟的植物所开的花不正是前几天让孩子误食而亡的毒草吗?原来其根源在这里,这何耀宗遗毒太广了,害死了多少人命。
海瑞说起第一次进潘府时,还真就被李时珍给说中了,被人给下了毒,将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再次感谢李时珍给配的药。
李时珍笑着说道:“按症状看,海大人中的毒是雪上一支蒿。只是中毒不深,应该是何耀宗在警告海大人不要插手这件事。感谢就不用了,如果不是海大人看到那紫葫芦是解药,又怎么会想起用这药救我?这也是命不该绝啊。”
正聊着,王班头进来向海瑞报告没有找到杨医生,据说他在药店带走了不少现银。
“他真名叫何耀宗!立即让所有衙役全城抓捕。”王班头领命而去。
海瑞看李时珍病时稳定了,安排几个衙役继续保护李时珍,然后立时回衙,让典史将何耀宗的户贴拿来,户贴上写的清楚:“何耀宗,浙江淳安人氏,从医,嘉靖二十四年入选太医院,户贴转京城,嘉靖二十九年因其父服毒自尽而辞职,嘉靖三十年回淳安。”
这个何耀宗对潘天麒及家人下了这么多年的毒,可见恨之以极。必然之前结下了深仇大恨,也一定是在两人经历有所交集时产生的。看着何耀宗的名帖,其父亲死于嘉靖二十九年,而潘天麒是嘉靖二十八来的淳安,当时庄园还没有建成,暂在城中居住。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呢?据典史查阅,其父的户贴已死亡多年没有找到,不过服毒自尽可是要立案的。急让典史将何耀宗父亲自杀的案卷和潘天麒的户贴找出来,两相对比,海瑞满意地笑了。王班头这时也回来报告全城都找不到何耀宗,恐怕已不在淳安了。
“不妨,派人找画师画影图形,下海捕文书。再派人到潘庄通知管家给大伙结了薪金,遣散众人。剩余资产充公。同时让王教头、洪教头、管家、两个厨子和两个婢女到衙门写清经过,这几个人都是潘天麒的亲近之人,要做笔录结案。然后,你跟我去几个地方。”
第二天早上正式升堂,但大门紧闭,没让百姓观审,大堂上只有海瑞等县衙官史和潘府七人。海瑞签下海捕何耀宗的公文,用了大印,衙役领命而去。海瑞这才对这七个人说:“诸位已经看到了,凶手已经确定,正是杨大夫,真名何耀宗。今天请七位来此,主要是做笔录定案。因为你们七位都是潘天麒的亲近之人。不过在做笔录之前,我给大伙讲一个故事。
这故事要从十年前,也就是嘉靖二十八年说起。那一年,潘天麒辞职来到了淳安,开始在县城外建一座庄园用以安度晚年。庄园没有建成时,暂时在淳安城内东来客栈居住,潘天麒有三个儿子,分别叫潘龙,潘虎和潘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