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呼吸不均,总是昏迷,偶有抽搐,中的是天南星之毒。
一家四口人,竟中了四种不同的毒,还都是剧毒!任意一种,稍严重些则必死无疑,但看这四人,中毒量虽不致死,但时日已久,短时内除净却也不易。
我闭目沉思,这其中的原由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先治病要紧,于是我针对每个人所中的毒开了不同的方子,让管家去抓药。接着,我与庄主继续了解中毒的原由。
庄主自述大概是几年前全家好像是吃了什么有毒的食物,现在想来可能是毒蘑菇之类的,全家四口人全中了毒,于是四处求医问药,找了无数医生,都看不明白。眼见是不活了,好在本县有一位有名的大夫,妙手回春,开了方子,几剂药吃下去,总算是救回了一条命,可是中毒已深,庄主和家人都落下了命根,全家人虽然都活过来了,但不知所中何毒,始终也不能去根,全靠草药维持。
我当即请庄主把大夫开的药拿了出来,细细观瞧验看,这药方确实没有问题,都是解毒的方子,只是药剂不全,用量稍有不准,不过在民间的大夫中已属难能可贵了。我见这药没有问题,继续了解情况,更让我吃惊的是四人的病症还不时变化,现在的症状与去年自不同,与前年也是两样。
我想了想,断定庄主一家人是被恶人给下了毒,并将这话对庄主说了。让我意外的是这庄主并不惊讶,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庄主叹着气道:“老夫知道,老夫不关心是谁下的毒,老夫关心的是能不能治好,不让我们全家这样活不活,死不死的。”
我好奇地问道:“庄主为什么不报官,这可是犯了《大明律》的,将恶人抓住才能去根,也好将之绳之以法,不然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还会被下毒手。”
庄主苦笑着说道:“你以为老夫不想吗?老夫是不能啊!”看样子似乎有极大的苦衷。其实我刚进这庄园时就注意到了,这庄子中竟然有二十几个护卫,个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似乎庄主知道自己有极大的对头需要防范,庄主的腰间始终带着匕首,随时处于临战的准备似的,看样子庄主本身也是一个会家子,这其中自有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庄主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说这件事了。
管家将药抓回来,在我的指点下,熬好药,四人分别吃了下去。这病症已经中毒较深,不是一碗药就能解掉的,需要半年左右坚持服用才行。我留下方子,讲清用法,此时见天色已晚,想告辞离开。那庄主极是热情,赠我几百两银子,我只收了几两,做为看病钱,庄主过意不去,无论如何也不让我走,留我吃了饭,还要让我住上一宿。我见天黑回城确实有些不便,也就答应了,正好看看这一剂药服下之后效果如何。
庄主安排我在他卧室之旁的一个房间住下,庄主一家四口人都住在紧挨着我的另一个大屋之中,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两个久病卧床的儿子。
夜幕已深,一个奴婢给庄主夫妇送了茶,也给我送来一杯,我正感口渴,端杯喝了一口,忽然感觉这茶不对,其中下了迷药,应该是曼陀罗制成的,份量刚好可以让一个人晕睡。”
说道这,海瑞笑道:“竟然敢给太医下药,也算是天大的笑话了。”
李时珍也是一笑,接着说:“一来我对药性很了解,一尝便知。二来因为我总与药材为伍,难免会中药毒,所以我有嚼生甘草的习惯,以解药毒。所以即使我没有尝出来,这碗加了迷药的茶也奈何不了我。但我知道这是有人想让我昏睡,不如顺了他的意,不然说不定还会出什么招法。于是我喝了茶,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我闭着眼睛,只听到门悄悄地开了,似乎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到桌旁掀开茶杯,看到喝光了,轻笑了一声,转身又走了出去。我忙起身观察四周,见没什么动静,正在疑惑时,旁边庄主的房间忽然有了一点亮光,那亮光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