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跟着便是。”这胡氏正是胡老汉的女儿,当年秦鸣夏被烧死后,许文没想过结婚,不过两人日久生情,最后还是结为了夫妻。
许文苦笑道:“这些年刑名断狱,确实累了,是该放松放松了。出了前面那个巡检司,便是遂安县,算是彻底离开淳安了。再走二三天便可以回到家乡过安稳的日子了。”
又走了一刻钟,已经能看到巡检司了,海捕令早已贴在了巡检司的墙上,几个士兵对过往的行人严格盘查。
这时,从路旁的岔道上走过来一个农民,对许文道:“请问您姓许吗?”
许文道:“有什么事吗?”
那人道:“有个人想见你一面。”说着向身后一指,只见岔道旁不远处有个桌子,桌边坐了一个人,也戴了草帽。
许文将车停下,背好刀,大步走去。来到桌旁问道:“哪位找我?”
桌边那人抬起头,许文倒吸一口冷气,这人正是海瑞!
许文退后两步,抽出刀,紧张地说道:“海大人要抓我?”
“对于许文,他杀了七条人命,自然要抓。不过至于他弟弟,我并没下海捕令。坐吧,许武。”
当海瑞在查阅秦鸣夏等人的户籍后,立即派人分两路去调查许文,一路到许文的家乡,得知许文还有一个兄弟叫许武,许文只喜做文章,而许武却喜欢武艺,拜过高人为师,有一身的功夫。另一路到应天府去调查,费了好大的劲才查到当年那家客栈,客栈的店主还记得当年的事,许文被毒打致死,被胡老汉抬了尸首回来。后来许文的一个弟弟来找过,再就没了消息。昨天晚上在县衙之中,海瑞并没有说破。
“海大人果然高明,看来您已经真正全知道了。”许武叹道。
海瑞点了点头,“只知道大概,具体的还不太清楚。特来找你以释心疑。”
许武将刀放在桌子上,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才慢慢说道:嘉靖二十二年八月的一天,我忽然接到应天府的一封书信,让许文的家人立即去应天府一趟,与许文有关。我哥许文一个月前去应天府参加乡试,一直没有音讯,现在收到府衙的信,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兄弟父母双亡,于是我立即去应天府,到了应天府,衙役们说我兄许文已身死多日,我听后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据衙役说,在乡试的第二场考试的那天晚上,许文在回客栈的路上,天色已黑,在走到巷子中时,忽然遇到几个歹徒行凶,不仅抢了身上的钱,还将许文打死,被发现后抬回客栈。应天府下了海捕文书,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任何线索。没有办法,尸体不能再放下去了,填了尸检文案,葬在应天府外一座山上。等办完后事,我决定自己去查凶手,为兄报仇雪恨。来到这家客栈寻问,客店什么也不知道,正在这时,一个老汉听说我是许文的弟弟,将我叫进屋中,这个老汉姓胡,正是胡老汉将许文背进客栈的。胡老汉说了他所知道的经过,这胡老汉来应天府进些货物,住在这家客栈,与许文的房间紧挨着,两人住的时间比较长,便认识了,常去一起喝酒吃饭。
八月份中旬,乡试开始了,要一连考三场,当第一场考完后,两人一起去喝酒,许文状态很不好,并不是因为没有答好试卷,而是看到有人作弊,跟他同一字号的号房紧临的另一个考生,看样子极有权势,不仅监督的考官为他夹带文章,还雇了一个枪手,去厕所的时候,就在监考官的眼皮底下,另一个参加考试的枪手将答好的试题递给他,那考官看到了却连管都不管。许文很生气,多喝了几杯,还说第二天要是这个考生还作弊的话,就去举报。胡老汉劝了几句。
第二天晚上天黑之后,胡老汉从外面回来,在路过巷子时,发现有人躺在地上,等看清后大吃一惊,这人正是许文。胡老汉连忙将许文背进客栈细看,全身上下全是血,已经咽了气,急忙报官。官府一直也没有查出凶手,不过在同一个客栈住的考生说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