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只是招待,随便安排一处空着的院子就能把他们六个打发了。
“至于你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刘婶应该能给我们答案。”
张一轩被黎夜不停跳转的思维弄得有点晕,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一开始问了什么,但村里人没舌头啊,怎么开口?
黎夜像是知道他的疑问,“我之前一直以为村民之所以不能说话,是因为没有舌头...”
但后面黎夜发现了不对劲。那就是木头人游戏里最后出现的那条猩红的舌头和陆丰遇到的舌头鬼。
同样是没了舌头,为什么有些人还活着,有些人却死了?
死了的都是过去种了自己孩子的村民,而且,那个东西会大发慈悲的饶这些人一命么?
还有那些村民,他们从始至终都没人张开嘴...
所以这些人是不一样的。
“被拔掉舌头的人应该全部都变成了舌头鬼,而村民们不是没有舌头,而是有什么限制了他们说话。”
张一轩听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一直认为自己算是很聪明的那种人,否则也不会一直活到现在。
但这一刻,他有点怀疑自己。
这家伙还是人么?
记住进村以后的所有细节也就算了,还能将这些全部串起来找到线索。不管是下结论还是推翻之前的结论都坚定地不带一点犹豫。
张一轩知道以黎夜现在掌握的线索根本不需要再继续,不出意外,苟到明晚雪停,就能离开。
看现在这架势,怕是要走另一条提前结束祭祀的路了。
至于为什么,张一轩心知肚明。
她不想欠自己人情。
不过张一轩也不想矫情地说什么不用管我之类的废话,他就是不想死,想活着。
顶多这次要是真活下来,下次就再告诉她一个情报,就当是报答了。
他勾了勾唇,神情轻松了很多,语气里竟有点摆烂的意味,“那请问我们的黎大侦探,限制村民说话的到底是什么?”
黎夜那边沉默几秒,像是对张一轩的突然抽风十分无语,但她还是作了回答:“只是一些猜测,但得明天试一试。”
“说说呗,反正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呢!”张一轩有些好奇。
“你觉得户主是什么?”
张一轩感觉自己已经有些习惯黎夜的跳跃式思维了。也有了应对方式,那就是不管对方的问题有多让自己觉得割裂,只要回答就好。跟着她的思路走,反正对方从不说废话。
“能自己单独开个户口本?”
安静。
见黎夜完全不搭理自己,他也没给自己找台阶,接着刚刚的问题继续回答,“一家之主吧。”
“嗯。我觉得这个村子的一家之主应该就是字面的这个意思。”
张一轩若有所思,“如果每个院子都是一所监狱的话,那户主就相当于典狱长。住在里面的犯人都必须听话,但如果典狱长死了...”
那么那座监狱的犯人就会获得短暂自由。
黎夜觉得张一轩这个比喻实在很贴切。
就是监狱。
自打她住进刘家,这种感觉就一直萦绕在她的周围,她对这种窒息的气氛太熟悉了。
尽管刘强表现的亲和憨厚,但那种长时间形成的家庭氛围做不了假,人下意识的反应也做不了假。
永远待在房间的其他6个人和永远独自在厨房忙碌的刘婶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有一点说不通啊!”张一轩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