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眉头直皱,月买茶不解道:“她爸和江颂声不是很厉害吗?”
怕月买茶生气不敢多提,李惨绿只好委婉道:“在前线受点伤是很正常的。”
说着他开了手上的电子环,划出一堆幽幽闪着蓝光的云屏出来。
一大串以“江颂声之女慰问……”和“江颂声之女在慰问……时遇袭”的新闻弹出,直把月买茶看得闷逼。
“那些反人类的现在都这么猛了吗?”
近二十年来,因为突破九十亿的人口,被压缩的生活环境和其它积攒了多年的社会矛盾,各种反人类组织跟蟑螂一样到处冒。
若说廉政公署是北方的蟑螂,娇小玲珑,恶心但还干得过,那反人类组织们就是南方的蟑螂,惹不起。
一直以为这样的组织只在境外才有,月买茶疑问道:“你们这边没枪没刀的,怎么袭击。”
“想要袭击多的是办法。”李惨绿调出一份文件。
极端男权组织的人潜伏入沪城最大的卫生巾工厂,用艾滋病病人的尿液污染卫生巾,对品牌造成极大损失,同时引起恐慌。
虽然自己不用卫生巾,也知道艾滋病不通过尿液传播,但想想贴身物品沾染上尿液,月买茶就忍不住yue出声。
“那么厌女就去杀呗,只会在暗地里搞些小偷小摸的,真碰上人又tm孬得一匹。”
“给他能的。”
李惨绿安慰地摸了摸她,领着她进卧室。
性冷淡风的卧室里,落地镜前摆的一串颜色显眼的睡衣是唯一的亮色。
洗完澡换上舒适的睡衣,月买茶边捣鼓裹着发膜的头发,边问一直看着她的李惨绿:“怎么了?”
“二叔让我问你要去文社院还是陈院?”
月买茶忙着处理碎发,闻言只浅浅地嗯了声表示疑问。
“文社院今年开了几个女性学项目,议院支持力度很高,陈院在相关领域占大头,但你感兴趣的几个项目的带队人分别是我妈,我大伯母,温锦衣,齐祝余,吴杏。”
只听李惨绿报出的那串名字,月买茶就觉得心梗。
摆摆手,她连文社院的项目也一并拒绝了。
“我还是继续跟妓.女打交道吧。”她想着自己未完成的调查说,“给我指指你们这的红灯区和洗浴中心呗。”
李惨绿:“……”
“我们这边好像不搞那个。”他想着兄弟姐妹们的情史,说:“一般是包养关系。”
月买茶摇摇手指:“Babe,我说的是底层的,一晚上接二十个,一个五分钟的那种。”
“一个月赚几十万的那叫自由职业者,谢谢。”
洗了发膜湿着头发扑到床上,她蹭着李惨绿,闻他身上的皂香,笑得两眼眯起。
“等把妓.女们搞定,我就跟professor申请换研究领域,女人真的太难搞了。”
月买茶小时候就定了要走人类学家的路,不过没定下来要研究什么人。后来本科学了伦理学,她反在系主任的要求下跟女人打起交道。
就是冷血如她,也不免被气得乳腺疼。
李惨绿没说什么,只是把月买茶薅起来给她吹头发。
挑起黑紫渐变的发,月买茶说:“行程表发我,我挑个我们都有空的时间去补色。”
李惨绿嗯了声。
“瞧我看到了什么!”月买茶从吹风机底下逃开,够长手臂去拿李惨绿刚刚在翻的一本英语书,“这不是我那个早死的前夫嘛。”
摸着封皮上的俊美男人,她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