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呢喃般地说道:“你的愿望实现了,她的确没能好死。”
攸宁的声音很缥缈,她慢慢地站起身走回到后殿:“还是斩首吧,利落些。”
*
郑王回来的时候,攸宁仍然在翻看简牍。
记录旧事的文书琐碎,而且有太多隐晦不可言说的东西。
冉容当年是恶死。
季公焚毁了所有的痕迹,并将知晓祸事的人屠戮殆尽,这有意的遮掩更令攸宁心里不安。
那到底是她的生身母亲,渴望知道更多是她的本能。
郑王肯定是都知道的,但她没法问他。
眼见郑王归来,攸宁旋即将简牍收整起来,起身为他更衣。
她的容颜美丽,眉心微蹙时有一种别样的脆弱感,仿佛易碎的琉璃。
郑王的手指轻轻地落在攸宁纤细的颈侧,嗓音低哑地问道:“还难受吗?”
他们二人的相处方式近来极是古怪。
郑王没再总迫使她跪着,宫人和奴仆也都恭敬地唤她少君。
但攸宁却知道,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是平等的。
就比如此刻,被应龙獠牙衔咬的花珠,以及被玉石盈满的内里,都在无声息地告诉她哪怕身着王后的华服,她依然只会是郑王的禁脔与私有品。
再比如之前他还想着要她戒掉瘾,现在又没这个打算了。
攸宁执起郑王的手,慢慢地含住他的指节,用行动将答案说予他。
郑王比之前要爱护她许多,可也不会容忍她的忤逆。
他的指节修长柔软,但捣入到唇舌的深处时也并不好受。
攸宁闷哼出声,长长的睫毛上也沾上了泪珠。
郑王倾身,声音微哑地说道:“别哭。”
他将指节退了出去,攸宁微喘着气,她执拗地抓着他的腕骨,用嫣红的舌尖一寸寸舔过他的手指。
郑王低笑一声:“我离开后,你该怎样办呢?”
“还能怎么办?”攸宁任由他攥住脚踝,声调微抬,“自然是想着您,然后……”
郑王去魏国的行程推迟,但并不会取消。
他微微垂首,侧耳倾听她坦诚又……至极的话语。
他们之间的相处极为怪诞,倒是在这个时候多些真实,因攸宁抗拒不了快乐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时常溃不成军。
痛苦中的绝望坚持,都比不过一瞬间的快乐。
郑王从前便喜欢在这时候逼她开口,现今听她主动吐露,更觉悦然。
“只有我不在郑国的时候方可用。”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攸宁的臀肉,淡声告诫道,“若是其余时候敢用,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攸宁怕疼,更怕羞。
她扣住郑王的手腕,哑声说道:“知道了,王上。”
烛火摇曳,来回地浮动。
攸宁仰着脖颈,身躯紧绷着,正当她以为快可以去沐浴的时候,那扇隐密的门再度被扣响了。
郑王的手落在她的颈侧,声音很轻地说道:“我们要一个孩子吧,攸宁。”
这个曾经绝不允她有孕的男人,此刻想到了未来。
可他到底是想要一个孩子,还是想要给她的灵魂加一道锁链?
攸宁垂眸不语,许久以后她摊开手,才发觉掌心尽是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太忙了555,但又实在不想写得草率,更新可能不太稳定,大家先别追连载,囤一囤再康叭!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