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并不打算同长公主说此事。”张贤妃莞尔一笑，抬手让身边伺候的宫人都先退下，然后从身旁的经书里拿出一份叠好的信。
看见此物，苏念烟的表情慢慢僵住。
“上好的花芊纸，并非所有人都能用的。用墨也是皇室才能用的徽烨，长公主平日都用此物，故而不知道它的珍贵，即便是本宫也是没有的。”张贤妃将信张开，上面正是明镜模仿小曹夫人写下的“思念两位姐姐，遥望大姐姐却不能见”这一句话。
张贤妃说得条理清晰，无法辩驳。苏念烟抿着唇，看向张贤妃，努力让自己不要露怯。
“小曹氏的事儿，本宫也知道，虽然本宫不知长公主如何知道的，又为何要将此事如此粗糙地告诉曹昭仪。”张贤妃嘴角一勾，露出温和的笑容，“长公主既要做此事，不妨告知本宫，现在本宫与长公主是一条船上的人，必然不会令长公主失望。”
能够让张贤妃放下身段，想来是武惠妃那边因为李家姑娘，又破防了。苏念烟叹了口气，幸运的是，张贤妃心里还装着武惠妃，不幸的是，若是哪日张贤妃舍弃惠妃，还有什么能够牵制她。
“只是小事，不想扰了贤妃，既然被贤妃发现，贤妃只需按照上头写的，将小曹氏的事情告诉曹昭仪即可。”苏念烟回以微笑，“本宫在外修行，不知这几日皇兄可时常去母后宫里？”
“有李家姑娘在，陛下怎可能常去。”张贤妃笑着，当着苏念烟的面，将这份信给烧了。果然是寻常人难用上的花芊纸，被火点燃后，散发出沁人的花香。
“那本宫就先去养居殿见见皇兄。”苏念烟见信已经被烧尽，便站起身。
“长公主可要当心，余才人才带着余姑娘去养居殿。”张贤妃笑着，“还带着一个莫名其妙的香炉。”
香炉？苏念烟有些诧异，不会是恶俗小说剧情要上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