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头发都散了,怪可怜的。”苏念烟只能硬着头皮,将话往刘氏身上引。毕竟刘氏才是苦主,是她被花姨娘揪着撕扯,还被骂做小娼妇的。
赵夫人一顿,立刻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刘氏,屈于赵夫人给予的压力,刚刚还缩在余文茵怀里哭泣的刘氏,像是才想起花姨娘是自己夫君的生母,连忙向李夫人磕头,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有了这个台阶,加上赵夫人的劝说,李夫人这才松口,让人将花姨娘带下船。
待少女们都弹奏完,画舫也靠岸停下,苏念烟走在最前头,带着明镜和杜鹃回到马车上,其他商户见无法与苏念烟搭上话,纷纷缠上了顾枕书和余文茵。
苏念烟坐在马车里,看着被团团围住的两人,开心地笑着,耳朵却在听杜鹃的发现。“就是那花姨娘将刘氏叫出去的,先是说刘氏既然搭上姑娘这条线,合该为自己夫君争个面子,不求别的,只让她夫君留在扬州过日子即可。”杜鹃摇着头。
“刘氏却是个死心眼的,非说这是赵夫人嘱咐的,若是攀扯上关系,该照应的是整个李家,哪能单顾着一房。花姨娘气不过,伸手就要打人,刘氏借口说自己要回去,刚出房门,就被花姨娘拽住头发,撕扯起来。”
“着实是骂得难听。花姨娘见刘氏不肯答应自己,就说刘氏看中了世子,要逃离李家给世子做妾,还有更难听的,就不学给姑娘听了。刘氏被骂得红了眼,正巧余狐狸来了,拦了拦,不想花姨娘更加嚣张,非说刘氏是个贪慕虚荣的,追着从房里打了出来。”
“外头这么大动静,李家人就没有出来看过?”苏念烟放下马车窗帘,挪到另一边,看着李家的车马。
“没有,就像是纵容花姨娘撒泼一般。”杜鹃思考片刻,换成她自己,估计都不会承认这是自家人,任由李夫人丢下船了。
“花姨娘。”杜鹃眯着眼睛,看着花姨娘从马车上下来,一脸谄媚地靠近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