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微一顿,显然他也是品出来了。
不过两人都没有声张,依旧如一般游客那般吃饱喝足,又在掌柜的热情推荐之下买了不少的桃花糕和桃花茶,桃花酒,桃花酿等特产。等在桃林里逛了逛,众人这才下了山,回城路过南山村的时候,刘芳和段颖青才循例去了梁生家附近问了问他的家人和邻居等,发现这些人说的与口供大体一样。
梁父一副十分悲痛的样子,说着说着还哽咽难言:“小四是个好孩子,他从小就聪明努力,也孝顺父母,我和他娘还打算年后就给他找个媳妇的,没想到……”
梁母更是一边哭着一边说:“四儿死得惨啊!他好好的怎么就会掉下河了呢?呜呜呜,我的儿啊!你这么好,老天爷怎么还让你这么年轻就去了啊!”
梁大哥则是红着眼道:“四弟是个好人,他从来都是孝顺懂事的,为了不给我们造成负担,他还在县城里谋了差事,沐休的时候他就在县城里自己打工挣钱来供应他自己日常读书要用到的笔墨纸砚……他真的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弟弟……”
梁大嫂:“我跟小叔相处不多,不过他是一个守礼温文的好人。”
梁二哥:“四弟是个好人,他不应该这么年轻就淹死了。”
梁二嫂:“我跟小叔见面很少的,就是在年节的时候他回家来吃饭的时候见一见,日常我都很难见到他。我也很奇怪,那天也不是他沐休的日子,怎么他会突然回来的?不,他也没回来,就是回村了……”
梁三哥被刘芳问道的时候是低着头的,声音很闷,“四弟死得很惨,我很难过,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刘芳和段颖青对视了一眼,然后就问了问梁家附近的邻居。
“梁小四死的却是是惨,不过这不是意外吗?谁也不想的啊,只能说这老天爷啊,是看不得太聪明的人活着的……”
“梁小四是个好人,可惜啊,就这么淹死了。”
“梁小四就是意外坠河死的嘛,人是挺好的,可意外这种事儿怎么说得准的,对吧?”
……
从南山村出来的路上,不仅仅是刘芳,段颖青了,就连跟着衙役都觉得很不对劲。
“大人,郡主,这南山村的人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说的话这样奇怪?”
刘芳笑笑,“可不是奇怪?”
这么多人都在强调这件事就是意外,没有一个人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儿。梁生是怎么坠河的?又是掉下河多久才死的?有人救过他吗?这些通通没有。
要是没有猫腻才奇了怪了呢。
段颖青这回再一次看了一眼进村的路边,和不远处的小河。
他终于是明白刘芳刚进村的时候到底是在看什么了。
他回头看着刘芳道,“我觉得,那位缄默不言的大娘是一个突破口。”
刘芳点点头,“我们先去义庄看看。”
“好。”
一行人策马加速,赶着去了义庄。
刘芳和段颖青找了仵作,再去复查了一遍梁生的尸体。
果然在尸体的背面看到了两组伤痕,仵作淡淡道,“这是生前被人猛力推击的伤痕,其中还有一组是反复摁压才有的……”
刘芳和段颖青脸色都绷紧着,黑沉着没有说话。跟着两人跑了一天的衙役们现在也大概明白了,都十分惊诧地看着仵作。
可仵作见过的人间惨剧实在太多,神色十分淡定,只继续道,“死者确实是被淹死的,可却并非意外坠河,而是被多人抛下河,然后再由至少两人以往强行摁压着,活活淹死的。”
嘶!衙役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多大的仇啊!竟然要下这样的狠手?!
刘芳和段颖青只冷着脸点点头,然后就带着人去了一趟京兆尹,查询南山村的土地买卖和陶然居的底细,查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人先回了一趟大理寺,跟正卿禀明了这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