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服衬衫全是半干枯的血迹。
外表倒是看上去没问题。
大概是反转术式的作用。
前段时间怜子还问他要不要试试把背上的伤彻底治好。
但是林玉平还是拒绝了。
为什么呢?
大概是想让自己变得更有用一点吧。
他还记得那天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儿,记得那捧泼在脸上的滚烫热血,更记得那只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的手。
也记得他昏睡近半个月后,醒来不久时父亲说的话。
“这是我们林家的家训:男子汉不能斤斤计较,不能挟恩图报,更不能知恩不报。”
该用什么报答一条命的恩情呢?
数学,计算机,物理……他实在是缺乏天赋。
心理学,医学,民俗学……他在努力。
甚至是格斗技巧……
但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积累。
他不是怜子或者宫川智那样的天才。
距离走在自己前面的前辈们,只有十五岁,还在上初中三年级的林玉平太弱了。
“没有疑似咒物存在的痕迹……”
“真的没有吗?”
怜子摇了摇头。
刚刚她仗着咒灵的幻术,把两间病房和相邻病房都搜了个底儿朝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宫川加奈则把相关人员全问了一遍。
“我也一样……”
两个人都没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又思考了一会儿。
如果与诅咒师相关……
怜子说:“加奈,你去问问智哥……能不能查到我们合作医院有这种症状的还有多少人。”
“你觉得有这种症状的人可能很多吗?”
“说不定呢。”
晚间八点半。
五条悟和学生们正在京都一家寿司店的单间里庆祝今天充满戏剧性的团战胜利。
此刻大家都已经吃饱喝足。
顺带一提,店铺是最终干掉二级咒灵获胜的狗卷棘选择的,甜点的种类有点少。
冰激凌倒还不错。
怜子推门走进来。
她换上了从宫川加奈那里借来的卫衣,加奈比她高得多,过长的袖子只能挽起来。
“怜子你来啦,这是刚给你点的哦。”
熊猫把一盘寿司拼盘推到靠近空座位的地方。
“海带。”
“还要什么自己看。”真希把菜单放在桌上。
“四个多小时?太慢了吧。”五条悟道。
“老师,我想问问您。您有没有见过因为不知名的诅咒而突然陷入长期昏迷的人?”
五条悟正在舀香草冰激凌的手停了下来。
“……或者听说过有人接过类似的任务?调查过类似的事件?”
“嚯呀,中奖了呀!怜子酱,你遇到了什么?”
他终于转过头来,看着站在背后的怜子。
“坐下好好说说呗。”
怜子把情况复述了一遍。
“……原来不止津美纪一个呀。”
“老师您知道?”
“惠的姐姐也是这种症状呢。话说,你的同学是怎么找到的?”
在五条悟好奇的“目光”中,怜子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拿出手机,用念报表的语气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茨城县立综合病院,一人。
千叶市,三桥医院,一人。
东京,昭和大学医院,两人。女子医科大学医院,一人……”
怜子每报出一组数字,空气就变冷一分。
“……以及,刚刚我说过的大阪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两人。目前已知具有类似症状的共计二十二人,分布在日本各地。最早一例的时间是半年前。另外,这只是与我的初中社团有联系的九家医院提供的数据,以及两个被当作罕见病例报告的数据。”
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