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有些滑稽的暗杀。
太刻意了,他想,不懂得收敛,杀意都快要凝结成冰了。
还是说对方认为这种强烈的杀意可以伤到...
...她?
夏油杰朝着攻击的方向看去,映入眼睛的是女人愤怒的面容。
黑色的长辫,高挑的身形,凹凸有致的身材,那双很圆很大的眼睛里满含着怒火...
那是带着复仇的愤怒的火焰,几乎要把夏油杰灼痛了。
“天内...?”
他下意识的喊出了对方的全名,却在一半就被打断。
“夏油杰!”
二十五岁的天内理子怒吼。
“你今天逃不掉了!”
夏油杰呆在原地,天内理子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无垠的震惊。
这让已经是特级咒术师的女人心里划过一丝困惑,她之前从未和夏油杰有过什么瓜葛,甚至说他们应当从未见过,唯一的联系只有分别的一段关系。
夏油杰是那个蛊惑了一色晴生的疯子。
一色晴生是天内理子的救命恩人。
仅仅是这样的关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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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觉得荒谬。
他很是困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却怎么也无法把她和记忆里少女哭泣的笑脸联系起来。
一个活着的天内理子,一个平安的长大的天内理子,一个二十五岁的天内理子。
原来会是这样的吗?他一阵恍惚,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连带着不真实了起来。
这份脆弱不会被身为猎手之人错过,天内理子的刀锋再次迫近,她其实从不是强攻型的术士,只是十年磨一剑,复仇之时,怒火难掩。
金色的屏障硬生生卡住了她的刀刃,那把武器无法拔出,饱含着咒力的咒具是帷幕最为喜爱的食粮。
“......”
最终,夏油杰看似兴致缺缺的移开了视线。
“我对你没兴趣,所以我容忍你的无礼。”
他虚弱的,平淡的说。
“所以,走吧,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某种让他难以呼吸的疼痛捶打他的胸口,夏油杰下意识的扶上自己的胸口,尽全力的喘气。
否则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痛的碎掉了。
太荒谬了。
原来其实根本不需要一个大义实现的世界,天内理子也会活下去。
从来不是这个世界的问题,世界其实一直如此糟糕,只是他当时还太年轻,所以从未真正见识,亦从未接受。
有些错误只是基于当事人的能力不足。
只是如此而已,他当时太年轻,仅此而已。
夏油杰深深的呼吸,他发出哭泣一样的吐气声,全身止不住的发颤。
金色的屏障自动在他身边保护着,这些年他遇到了太多次的各式各样的暗杀,这种程度的自我保护早就成了本能。
他看着天内理子,他没在看天内理子。
他感知着对方的愤怒和鲜活。
他的心里想着某个人。
梦境轻轻的碎裂开来。
他再度坠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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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色晴生醒来时发现五条悟就在身边,的确被吓了一大跳。
他的结界对于五条悟来说并不是不可打破的——最多是有些麻烦。
谁能阻挡得了一只非要钻进你家门的猫呢。
五条悟的眼神严肃又好奇。
“你刚刚怎么了?做噩梦了?”
“...为什么这么问?”
“我头一次见到你露出这么难受的表情。”
白色的咒灵轻轻扶额,忍不住的笑了出声——哪怕这笑容苦涩的意味更多一些。
但他确实是被五条悟逗笑了。
五条悟不是单纯来看看他在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