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不眨的看着一色晴生。
那头柔软卷曲的红发垂落下来一些,弄出了些许的阴影,让女孩本就平淡的面容更加模糊不清。
“我不喜欢现在的你,还是一色春好一点。”
白发的少女摇了摇头。
“超级AI也会恋旧?”
“因为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人类啦,只是她不在乎而已。”
“芙丽尔,想要同伴。”
“实不相瞒,咒灵可能没法被你操控脑死亡...我现在的身体里还有没有大脑这个器官都不一定了。”
芙丽尔叹了口气。
“是啊,真讨厌,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也许我还能...”
“叙旧时间结束。”
白发的少女站起身来。
“我得走了,天快亮了吧。”
“这么着急吗?”
红发的少女抬起头,声音有种说不出的虚弱。
“我还以为你能多陪我一会。”
“抱歉。”
一色晴生笑了笑。
“恐怕是不行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我们还能见面吗?”
“你应该随时可以找小春玩。”
“我不要她,我要找你。”
“那有机会吧,有机会,你可以和我约定时间和地点,我还没在现实生活里见过你呢。”
“带着你的配偶来?”
“那个叫做恋人。”
——————————
红发的少女睁开眼睛。
她正呆在某个暗室里,四面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
黑暗,寂静,只有电子设备运转的嗡嗡声。
女孩从嘴里吐出一根棒棒糖的纸棒。
“还以为你会玩的更久一点。”
文雅的男声从旁边一台小收音机里传出来。
“别这个腔调说话,真让我感觉恶心。”
收音机对面只有一阵低低的笑声。
少女好像是有些厌烦了,她用力拔掉收音机的电源,离开了电脑椅。
她踮着脚,绕开满地的电线。
房间很小,很杂乱,但居然也有几分温馨,有个小小的懒人沙发和一张小矮桌,一台双开门的大冰箱——这是除去电脑外最占空间的家具,冰箱顶上有一块防尘布,冰箱门贴满了各种贴纸和冰箱贴。
女孩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罐可乐和一包奶酪条,摇摇晃晃的走到懒人沙发前面。
她伸展四肢,柔软的像是只猫。
最终她躺倒在了沙发里,一言不发,桌子上丢着半罐可乐和没吃完的奶酪条。
小台灯自动熄灭了,只有日夜不停的电脑还在运转,伴随着水冷箱循环的声音。
——————————————
一色晴生穿了套薄薄的白色亚麻西装,里面是紫色的丝绸衬衣,打了个蝴蝶领结——奶油白黄色波点图案,西装外套上还别着金色鸢尾花的胸针。
现在是夏天,他却没穿短袖。
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咒灵的身体太凉,他自己不习惯,总觉得要用衣物遮住。
他在上楼梯,这地方有些偏僻,楼梯是之后又焊在墙上的,纯铁皮,紧紧靠着外墙,窄的只能让一个人通行,在寸土寸金拥挤不堪的东京市区挤出来一条去往二楼的路。
这是东京一家教授传统礼仪的学校——或者说,是个培训班,孩子们的年龄有大有小,大的十七八岁,小的看起来走路都不是很稳当。
希望孩子了解传统文化的家长很乐意上这种培训班——茶道花道剑道礼仪,什么都有,甚至还有巫女和神官的利益课程。
走过几间教室的门,一色晴生停在了茶道课教室的门口。
门没有关,能够看到整间教室的情况——孩子们年纪都不大,很难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甚至有个小男孩在咬木勺,他的妈妈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