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花。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她缓慢的转过身来,从一堆废墟里跳下来,顺手带走了那张鲜红的毯子,披在自己身上。
女孩突然歪歪头,认真的瞧了瞧少年。
“可以给我吗?”
她说,伸出手指向少年的肩头。
一色晴生愣了一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肩膀上也有一条毯子...不过是蓝色的,很破旧,但非常干净,洗的已经灰白了,只是隐隐透露出蓝色。
他不自觉地拽紧了身上的毯子。
少女和少年并肩奔跑在浓雾里。
怪物咔咔作响,如影随形。
红发的女孩仍旧裹紧了她的毯子,但显然气鼓鼓的,不愿意搭理身边的少年——很正常,刚刚男孩很不客气的拒绝了她,就算这姑娘又是生气又是哀求撒娇。
“不行。”
“我用红色的和你换!”
“不要。”
莫名的,一色晴生有种预感。
不能答应这个女孩...不管她说了什么。
不要答应这个女孩。
红发的女孩带他穿过一片草地,一条长长的石台阶,台阶上满是没干的红色油漆——不是血,血液的颜色没有如此的耀眼,简直能灼伤人的眼睛。
“快来呀!”
女孩催促着,跑得飞快,男孩想要跟上她就不得不花些力气,以至于气都喘不匀了。
他们到达了一片开阔的地带,巨大的,灰蓝色的破裂石坛。
“把你的毯子给我,好吗?”
女孩突然回过头,看向裹紧自己毯子的少年。
巨大的怪物从阴影里浮现,个个鲜血淋漓,红的夺目耀眼。
白发的少年退后了一步,轻轻摇了摇头。
红发的女孩粲然一笑。
“那就去死好了。”
下一刻,少年单薄的身体被怪物分了个四分五裂。
“啵。”
临死前最后的一点影像,是女孩抿其嘴唇,轻轻的发出了某个无意义的气音。
一色晴生睁大眼睛。
他有些不受控制的粗喘起来,一瞬间大汗淋漓。
“第七十五次。”
里帐总是有点吊儿郎当,伸手在这价格不菲的仪器上弹了一下。
“要喝杯水吗?还是现在就出发去给大小姐做保姆?”
“...一杯淡盐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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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看待阳鞠的?”
年轻的女人微笑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笑容明朗。
“...很可爱。”
“哎呀,可惜,你们不是同龄人吗?”
女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同龄人也不代表一定是那种感情吧...说起来,请问你是...?”
“梓,我的名字是保科梓。”
女人温柔的微笑着,低头拨弄炭火。
小木屋里暖和极了,如果不是窗外还有不知名怪物抓挠玻璃的刺耳吱吱声,甚至可以在这里睡一觉。
“您就是阳鞠的母亲吗?”
白发的少年将下巴放在了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发问。
保科梓愣了一下。
“这么敏锐吗?”
“您提起女儿的样子,很担忧,很怀念。”
“是啊。”
女人轻叹了一声。
“我不是个好母亲。”
白发的少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轰!”
年久失修的小木屋终究是受不住之前堪称狂暴的攻击了!发出一声几近散架般的巨响!
保科梓被吓了一大跳,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但也许是出于成年人对于未成年的保护,她自己还害怕到要抖起来,却仍在安慰表情平静的一色晴生。
“别怕,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