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吧。”
一色春舔了舔冰激凌,摇了摇头。
“...打断一下,为什么悟是猫咪老师?”
夏油杰眉毛都有点抽搐了起来。
“不觉得很像吗?”
白发的女孩歪了歪脑袋,相当郑重的回答。
“很缠人又很幼稚...很可爱。和猫一样不好琢磨,也和猫一样的,漂亮。”
“不觉得猫咪老师的脸真的非常可爱吗?”
夏油杰无言以对无语凝噎,五条悟的脸的确称得上一句惊为天人,是毫无瑕疵的玩偶脸庞,得到一色春的概念里相当高度的赞誉是没有问题的...
但果然还是槽点太多了,面对这件事他生不起什么其他的想法,明明被取了尴尬外号的人是五条悟,现在却莫名奇妙的轮到了他来社死。
偏偏一色春还一副无所谓又有些忧伤的口吻继续说了下去。
“就和你现在不和猫咪老师一起玩了一样吗?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告知,是正确的吗?”
这说的夏油杰心中莫名抽痛了一下,但出于对这似乎没常识的姑娘的教育,他还是对自己的话给予了肯定。
“...你说的对。”
已经二十岁了的青年回答她,郑重的好像在发誓一样。
“有些事是不能和我讲的...就和有些事情我和悟也不会彼此告知,你应该有选择性的把一些话和我说,而不是什么都告诉我...”
“我知道了。”
白发的女孩低下头,轻声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突然有一种错觉,这姑娘眼里本来就不怎么明亮的光芒熄灭了一些。
某种奇怪的负罪感涌了上来,就好像他做错或者说错了什么一样,骤然间就让人心虚的紧,夏油杰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最终在小姑娘有些黯淡的神色里败下阵来。
“...不过,关于咒灵可能有关的事情,我懂得应该比悟还要多。”
他也开始谨慎自己的措辞了,女孩子也许会更加敏感一些,他得好好考虑要怎么说话,避免心思细腻的姑娘多想。
“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
“不必了。”
一色春有些突兀的,没礼貌的打断他,表情上流露出些还算明显的不耐烦。
“我才不要问一个不和我亲近的人问题呢。”
刚刚那副有些木偶似的表情消失了,她又变得生动而又有活力,气呼呼的,娇嫩的像是花瓣。
夏油杰愣了一瞬间,便突兀的想要苦笑起来了。
这孩子真的是...
说她任性,但就连任性都是都有尺度的,只会让你感到诧异,但不至于产生不适。
女孩埋怨的,不高兴的撇着他,神情拿捏的恰到好处,是那种让你明知道是假的,但还是连一丝反感也升不起来的表情,比起一般姑娘自然流露的情感,这种几近于表演的神色倒是令人轻松——你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
夏油杰小心揣摩着,想要搞明白这女孩究竟想要听到什么,这关乎到接下来她会不会愿意继续分享一些秘密给自己——而夏油杰的好奇心和某种愧疚感不允许他不去继续发问了。
“...还要吃冰激凌吗?”
半晌,夏油杰发问到。
原谅他吧,但凡看到那张和某个人太过类似的脸,所有可能的想法全都消失了。
在夏油杰的记忆里和习惯里翻了个底朝天,他都想象不出自己需要去哄一色晴生的可能,年长者永远都太过的游刃有余和包容,绝对给足夏油杰做错事的余地,自然也不需要青春期的男孩绞尽脑汁的去思考怎么哄自己的恋人——但对于孩子们的恋爱来说,这本来是应该学会的。
一色春重重的叹了口气。
“果然不能指望你啊,怪不得你和猫咪老师是好朋友。”
被少女如此评价的夏油杰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