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一条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路,自己还是个孩子的前辈则开始一拖二,靠谱前辈的恋人变成了咒灵疑似成为高专后勤人员...
现在还兼职医生给自己疗伤。
金色的,温暖的咒力覆盖在了上臂的伤口处,虽说没有如同家入硝子的术式般,可以令伤口迅速愈合,却也一丝本该有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甚至可以说,被这样的咒力所接触,整个人都会变得轻飘飘起来,甚至想要睡上一觉。
“...一色先生的咒力很细腻。”
金发的少年人突兀出声。
“细腻?”
这话说的让白发的青年有点好奇——咒力的质感之类的,对他来说,是个全新的名词。
他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此刻盈满了金色光芒的手。
“感触...给人的感觉,比如像砂纸一样或者光滑的原木一样,或者灵动的像是火焰还有流水。”
“您的咒力像浓雾一样,很轻薄,让人很舒服。”
七海建人讲解完毕,就不再说话了,他默默闭上眼睛,感受着伤口被渐渐凝实的舒适感。
“实在是非常感谢。”
“哪里,能帮上忙就再好不过了,没法像家入小姐一样的治愈伤口,我也很抱歉。”
“......”
“一色先生...我可以这么叫您吗?”
七海建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很轻的喊了一声。
“嗯?当然可以。”
白发的青年专注于用咒力填补伤口,随口回应了一下。
“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或许会有些突兀但...”
“当然可以。”
七海建人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对于一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提出这种问题,实在是太过失礼,但他不由得想起来,上次从长梦中醒来后听到的,五条悟对他的评价。
“nanami要是有什么感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可以去找他商量。”
当时白发的少年就那么把自己倒挂在栏杆上,对着七海建人比了个□□姿势。
“他肯定会很乐意的。”
七海建人深深的吸了口气。
“想问问您...如果不想要再做祓除咒灵的工作,您觉得...”
“什么样的工作适合咒术师,对吗?”
一色晴生轻轻的打断了他。
白发的青年站起身来,把刚刚为他处理伤口用的纱布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七海建人瞪大了眼睛。
“只要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
白发的青年慢慢的和他解释,语调徐徐。
“你已经很累了吧?做咒术师也好,祓除咒灵也好,已经不再觉得是什么值得去拼上性命的事情了。”
“你可以理解杰...你可以理解你的夏油前辈。”
“你已经不知道继续这么做下去的理由了。”
“......”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七海的冷汗就已经浸湿了后背。
他没有想到,或者因为信息不足忽略了。
他在当着一个被咒术师杀死的人的面前,作为咒术师,表达了对普通人的失望。
如果往严重里表达,那就是他在变相的,承认眼前无辜之人的死并不无辜。
大意了,或者说,他已经开始被某些危险的想法隐隐同化了。
看着眼前少年骤然苍白的脸,一色晴生缓缓的,柔和的微笑起来。
“不必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那特别的,独具安抚力的声音,混杂了咒力,强制性的让七海冷静了下来。
少年人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神,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看着还在浅浅微笑的青年。
要是真的打起来,且不说还在睡觉的家入硝子,他一个还在对一级咒术师冲刺的二级,是万万没有可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