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着要做什么的感觉,让人很迷煳。这件事在儿臣内心还是留下了深刻印象,因而那几年和叁妹外出游玩时,见到一些道觀就忍不住进去瞧瞧,试图从那裏找到答案。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除了那次占蔔,就是这次拜神仙才有如此体会。那些道观的道长没能解答儿臣内心的疑惑,他們说儿臣有修道的天賦,但儿臣喜歡享乐,便不与他们一同修道了。”
江铽愣了愣,原来是这样吗?
没想到老五还有这样的经历,他是相信的,毕竟他在多年前也有了听别人心声的能耐。那些道长说老五有修道的天賦?他自然知道这些修道人並非能修成神仙,修的其实是心。要真能成神仙,他这掌控天下权
力的皇帝,能不动心吗?早去琢磨那些修道的書籍了。
史上不少琢磨修道吃丹的皇帝也没见活得多长,反而寿命达不到皇帝的平均数。
所以他是不碰那个東西的。
仙丹若是几个小小的道士都能炼制出来,那才奇了怪了。
但这回就不同了,老五和他都有特殊的经历,难道这世间真的有神仙吗?这些事情怕是很难得到答案,江钺没打算追究下去。他也没几年可活了,可别因为这些事情犯了老煳涂,将他的英明毀於一旦。神仙,就算有这样的存在,也不是他想被青睐就能得到的。他能得到听人心声的能耐已经足夠,切莫貪心犯煳涂,留下坏名声,江铖内心如此警告自己。江兆隐约间能察覺到了老皇帝的心思,能像对方这样保持头脑清醒的皇帝可不多,那顆能延长一甲子的延寿丹給老皇帝不虧。这丹不仅能延长寿命,还能让其无病痛到最后。
“朕感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有早朝。”江钺说,“一会儿用了午膳你就赶紧回去准备,明日记得来上早朝。”
江兆应下。
先应下,起不来不能怪他。
江钺还是觉得江兆应得太快了,但暫时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姑且看看明日吧。
用了午膳,江兆没走,倒是提及给江葵选驸马一事。两国战事平息后,老皇帝又想起了这件事,江葵也差不多到二十岁,最近已经透露了一些风声出去。“还在看。”江铖道,“朕其实有个不錯的人选,就是不知道他愿意不,得问问才成。”
江兆心中一动:“是谁?”
一般情況下选駙马肯定不会硬將谁招为驸马,像以往挑选駙马,若不願意的,已经有了心悦之人的老皇帝不会多为难。
“这人还是从你府上出来的,燕九辞,朕还打算探探他口风,没听说这小子有心悦的人,或许能成。葵葵那边朕已经探过口风了,她说只要你这个做哥哥的覺得好就行。”江铖摇了摇头,老五这些年對他姐妹
们好真的没白费,她们十分信任他。
燕九辞立下战功,已经被封了侯,是大昭国最年轻的侯爷,地位与以往完全不同。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想将家里的女儿嫁給他,老皇帝自然也有这心思,毕竟他的女儿都很优秀,自然需要一个出众的駙马。但有
个前提是,燕九辞也乐意,如此双方滿意。
他不想为难有才能的臣子,不希望女兒与駙马成怨偶,他希望女儿一輩子幸福欢乐。
“那父皇可以放心选他,这小子早對五妹有点心思,要不然他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可能早就去浪跡天涯。”
江铖高兴了:“原来是这样。”
“从前五妹碰见过他,还想选他去当护衛长,觉得他长得好看还能打,很有门面。要是知道他能做她驸马,应该也是願意的。”
江葵没透露过不成婚的意向,之前去大姐那边还談论起有关以后孩子的问题,所以事情到了这里来,那就安排一下吧。
次日,江鋮上朝。
打量着满朝文武,他手里搓着核桃,目光往下方扫去。很快他皱了下眉头,他儿子们站的那个位置並不见江兆。
他問身边的近侍:“老五没来?”
近侍是知道昨日的事情,刚刚已经打听过了,小声说:“没留意到安王进宫上朝。”估計是睡过了吧,安王通常是日上三竿起来。
江铖狠狠捏了下手里的核桃,才遞给近侍:“去问问怎么回事,把他叫进宫来。”早朝是赶不上了,但教老五这事不能第一天就天折了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