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唯独没人记得祭坛上烈日灼身仙子。
“前辈,太岁前辈……”
魏诚响试着在心里叫了几声,没回音,帮男人一到关键时候就不靠谱。
她犹豫了一下,没敢靠近余家人。
余家人言行粗鄙,大多是凡人,方才有什么东触动了她灵感,警告她不要靠近。魏诚响不是冒失性子,果断从了直觉,捞起赵檎丹。
算了,大姐在不安,先把人送出去再说。
魏诚响读书不见得过目不忘,但记路很厉害,尤擅眼观六路耳八方——人追杀出来领——拖着个大活人,她毫无障碍地顺着原路返回,轻松避开了巡逻侍卫。
就在她快要脱离赵家秘境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魏诚响一把扣住几枚骰子:“谁!”
话音刚落,她眼前一花,像是落进了别人芥子里,周围都是雾气,一个身量颀长白衣人踱步出来,温文尔雅地朝她一笑。
以魏诚响敏锐,竟没能察觉此人靠近。
是个筑基……不,比寻常筑基修为更高……
“姑娘好啊。”那白衣人一口叫破她身份。
魏诚响目光落在身上绣余家家徽上,心里一突。她会儿带着陆吾面具,虽然不是林大师亲手那批,但也曾在野狐乡里从一升灵高手眼皮底下蒙混过关过,对方怎么看出她来?
“在下名唤‘余尝’,是余家一条看门狗,此番奉命随行观礼,以防赵家舍不得嫡系女儿,偷偷做什么手脚。”白衣人笑道,“不料目睹了一场奇迹,竟真有人能偷梁换柱,临场盗灵相纹印。”
“前辈,”魏诚响僵着后脊梁骨,徒劳地在心里喊了几声“太岁”,“穿帮了!”
太岁入土了似,一声不吭。
那白衣人却一偏头,眯起眼:“唔,原来位高人叫‘太岁’?”
魏诚响:“……”
人到底何方神圣,怎么能见灵台传音?
“不紧张,我没有恶意,暂时也不算将此时告诉别人……”白衣人说到,突然按住胸口咳出口血来,却好像只是吐出了一颗牙上沾菜叶,擦完手,面不改色地续上自己话音,“灵相黵面发作,失礼了——我只想见一见位高人,顺便与谈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