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心甘情愿,不必在意结果,而后者则是因惭愧动容之心而做的选择,也许你本身并不十分愿意去做这件事,但为了旁人的欢喜而去做,也许是想要报答,也许是因为愧疚…所以对自己原本的念头视而不见。 在薛绍看来,这很不好。 清容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人会因外物而变,但他希望自己并不是因迫于情义而不得不去改变,也许这是不易做到的…但至少在他这里,她是不必如此的。 清容一时神情柔软,道连声,“好,既然是你的心意,我自会珍重。”她顿了顿,往下看了一眼那斑驳的水渍,轻笑问道:“可是难道你日后…也要如此?” 薛绍很快地嗯了一声,“以后都如此。” “我还以为你心里多少是羡慕那卢长史的。” 薛绍轻嗤一笑,“我羡慕他做甚?”如今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早和清容说过了,薛家后辈子嗣多,也有不少是父母皆亡的,如果真的盼着有个孩子,从族里过继就好。 等薛绍叫了水来给清容擦洗过后,两人相拥而眠。 隔日一早,清容从床榻起身之后正洗漱穿衣,这时阿珍急急忙忙地从外头跑进屋子里,忙说道:“娘子、娘子!姜绪娘那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