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如此尽心打算,可阿郎又做了什么?张口便是要与娘子和离,其实你也不过是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根本不值得娘子如此对待!” 她的父亲薄情寡义,她为母亲不值…那个人也一样,她带着这些怨与恨入了掖庭为奴为婢,她也未尝打消过念头…后来遇到清容,在众多的主子里,唯有清容真的待自己好,她开始替清容担忧,会被男子所伤,可见他二人相处,这些时日下来,她以为薛绍待清容是真心的,还替她高兴…可原来到底不是!其实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薛绍被人当头大骂一场,更不要说这还是底下伺候的下人,云娘早已豁出去了,想着便是薛绍责罚她,她也要将这些话挑明了说出来!可薛绍只是冷脸听着,却没有半分怒意,只是他却丝毫不知道云娘说的“打算”、“成全”又是什么?如何他便成了过河拆桥之人了? 他沉默着听完了云娘的指责,沉声追问道:“什么打算,什么成全?你们瞒了我什么事?” 云娘强忍着心里的畏惧,冷着声道:“阿郎何必装不知呢?事情如何你心里最清楚!” 不是要与娘子一刀两断吗?现在又来问这些做什么?也当真是虚伪,既然都说破了,还要端着一副深情厚义的样子,云娘心中暗暗不耻。 “把话说明白。我不知。” 云娘心里就没有把薛绍当做是正经主子,自然也不会对他的话唯命是从。可闻言她还是多了些慌张,如果娘子不曾告诉薛绍,那定然有自己的打算,刚刚她岂不是说漏了嘴…反应过来之后,她是更不可能再多说的。“阿郎要知道何必问我?娘子才是那个被阿郎伤了心的人!” 薛绍也沉默了,他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清容瞒了自己什么?而他又做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脑力顿时变成了浆糊,让他无力困闷。多日来的压力仿佛如同洪水一般向他袭来,将他淹没,他失去了方向感…一时,竟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云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书房,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 不管如何,他该去找她,亲自问清楚。 何况,他想见她,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