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画面,不曾想两人的脸上不仅没有半点期待,反而还有些推拒。 贤妃试探的问道:“不知陛下属意哪位妃嫔呢?” “朕……更属意于你们二人。” 靖帝的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白溶月。 心意如何,昭然若揭。 白溶月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妾自知资历不足,不堪担当皇后之职,愿自请退出候选。” 靖帝一惊,这不就是明显不愿做皇后嘛。 谁知还不等他消化完白溶月的话,就听贤妃接过话头。 “陛下,妾虽已嫁与陛下二十多年,但身份到底是昆芎国的和亲公主,若立妾为后,只怕朝野上下多有乃至他国都难免有微词。妾为陛下着想,也愿自请退出候选。” 靖帝怎么也想不到,他忧心忡忡的以为这宫中又要因立后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却不曾想纯贵妃和贤妃不仅没有打起来,反而还谦让了起来?! “看来,你们是都不想做这个皇后了。” 靖帝失落的咬咬牙。 “贤妃,你先退下吧。” “是,妾先行告退。” 贤妃有些担忧的看了白溶月一眼,但白溶月毫无惧色,一脸的波澜不惊。 长安殿内,一片尴尬的气氛。 靖帝从座椅上起身,走到了白溶月的面前。 他迟疑的问道:“溶月,你还是不肯原谅朕吗?” “陛下何出此言?” “自从你搬进长安殿,但凡朕来,你便总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难道,从前你我花前月下,恩爱相守的样子,你都忘了吗?” 白溶月扭着腰肢起身,漂亮的眼睛始终低垂。 “从前?陛下,你我都已不再是从前意气风发的靖郎和溶月了。时过境迁,又何必再勉强彼此重拾当年的感觉呢?” “可朕,始终记得当年初见你时,你头上戴着桃花锦玉翎,恍若仙女一般闯入朕的眼帘。” 靖帝一生戎马,杀伐果断,刀下亡魂不知其数。 可此刻面对白溶月,他却小心翼翼得像个揣着糖果的小孩子。 既怕糖果掉了,又怕糖果化了。 “溶月,你当真不能原谅朕吗?” “陛下无错,何须我原谅?只是溶月已心如死灰,陛下实在无须再在溶月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溶月。” “时候不早了,陛下请便吧。” 白溶月的语气算不上冷漠,可她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低气压。 靖帝心里堵得难受,眉头紧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泄了气,无奈道: “溶月早些安寝,朕先走了。” 靖帝高大的身躯此刻仿佛变得小了好几圈。 白溶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突然拧了一下。 如今所有的事情雨过天晴,京城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冬日的初雪稀稀落落的飘下,京城的大街小巷瞬间被银白覆盖。 积雪不深,但寒气袭人。 闻人琢的“星香阁”因香料之香气经久不散,闻之心醉神怡而在京城中名声大噪,客似云来,生意好的不得了。 靖帝见此情状,一高兴便答应了与敦黎国贸易往来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