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 “只可惜啊,父皇还安排了一个与大哥抢功之人。” 傅泓尧说着就将眼神对准了傅玄麟。 “四弟是指十一弟?哎呀,四弟多虑了吧,他年纪尚轻,又是刚入朝堂毫无根基,赈灾一事还是要以我这个大哥为主的。” 傅子淳对于这一点十分自信,傅玄麟在他眼里还只是个孩子罢了。 “大哥可别忘了,傅玄麟曾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要不是纯贵妃做出见不得人的勾当,太子之位也极可能是傅玄麟的呀。” 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傅子淳。 他立马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如此说来,绝不能让十一弟抢了头功。” 傅泓尧计谋得逞,有傅子淳这个傻子在,傅玄麟这一路是不会好过了。 簇新的骄阳从东方的重峦叠嶂间缓缓升起,路边的积雪也渐渐消融。 翎王府的马车早已在宫门口候着。 百里墨一见傅玄麟出来便快步上前。 “王爷,闻人琢的身份。” 傅玄麟却给了他一记眼神让他闭嘴。 “此处人多眼杂,上车再说。” 百里墨立马噤声,跟在傅玄麟的身后。 两个修长矗立的身影朝着马车阔步前进,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温润的声音。 “十一弟留步!” 傅玄麟听到后蹙了一下眉头又很快舒展开。 他驻足回过身来笑道:“五哥。” 傅凛绪外披沉稳端方的玄色长袍,可是标准的瓜子脸加上秀气的五官,总让他有种稚嫩的感觉。 明明比傅玄麟大了整整五岁,可他看上去甚至比傅玄麟还小些。 “十一弟,我的马车坏了,不知能否搭个便车?” 傅玄麟微微歪头瞥见了他身后轮毂断裂的马车。 “既如此,五哥若不嫌弃,便与我同乘吧。” “多谢。” 二人先后上了翎王府的马车。 一上车傅玄麟就开门见山道:“想必五哥是有要紧事要与我说吧。” 傅凛绪轻笑一声,“十一弟聪慧睿智,难怪父皇偏疼十一弟。” “五哥说笑,父皇向来是一视同仁的。” “十一弟受苦良多,被心中困厄蒙蔽双眼也是情理之中。那十一弟可明白父皇为何命你与庄王前去赈灾,而非旁人?” 傅凛绪的语气始终轻描淡写,随意的就像是问别人吃饭了没有。 “五哥到底何意,不妨直言。” “父皇是想借此机会,给十一弟铺路啊。但赈灾最要紧的是鼓舞人心与镇压流民,最佳人选便是身为皇长子的庄王。” “五哥揣测良多,兴许父皇本意并非如此。” “庄王虽为皇长子,却是昏聩无能之人,父皇从未对其寄予厚望。然河北道一带本是军粮供给要地,若灾情处理得好,便是大功一件。父皇选了十一弟前去,用意已十分明显了。” 傅玄麟紧锁横眉,原来傅凛绪也看出来了。 “十一弟不必紧张,你的敌人,不是我。” 傅玄麟舒展眉头,浅笑道:“我们同为父皇之子,乃是兄弟,何来敌人一说。” “朝堂之争,从无兄弟。”傅凛绪突然正色道:“我只奉劝十一弟一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