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助于完成自己的课题而津津乐道。但如果有人试图阻止他完成自己的课题,就会立刻进入红眼状态。
那么,既然教国始终没有考虑过替安息修建水坝与人造河……那或许就是因为教国默认“善主是有某种存在意义的”。
再考虑到沙漠之下的罪棘——司烛的尊名可就是“罪棘缚身之神”,祂最初的功绩就是烧尽了堵塞梦界源河的罪棘,开辟出了“道途”这个超凡力量的体系本身。而这片沙漠下方埋藏着罪棘这件事,知道的人又不算很少。
从这个角度来说,教国八成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
毕竟安息古国的建立时间甚至比教国更早——通天塔倾塌之后,身为有乳者的精灵一族才刚刚诞生。
第二百三十一章 长子灾
有乳者是“文明”源河的孩子,而文明的本能便是扩张。
极为好战的精灵几乎与世界各族开战,杀灭了不知道多少种族,又经历了浸满鲜血的内战,才终于达成了妥协与统一。如今教国那如此之多的“层”,与每一层截然不同的风尚与规则,就是昔日内战的遗留。
而在教国统一的时候,安息古国已经建立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要改早就改了,还能轮到现在?
要说封印,那也不至于……毕竟那可是精灵。他们的祖先是巨树,司烛最早的使徒,多少也算沾亲带故。
而司烛都烧尽了源河之中的罪棘,难道还差这沙漠之中的一点吗?
再结合阿迪勒的话……
“大地的旧伤疤,诸生的胞兄弟……”
艾华斯一边给尤利娅写信,让她安排好这些流民,一边低声呢喃着。
阿迪勒说,司烛会保护这里的罪棘,因为这已经是这个世界最后的罪棘了。
为什么?罪棘有什么必须保护的理由吗?
“最后的罪棘……”
艾华斯认真思考着。
他想起来了另一件事——
在教国的祈祷词中提过,司烛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这个世界一片死寂、遍布荆棘……甚至无日无月。祂的到来是一个意外,而火的诞生是一个礼物。
在祂用火将荆棘烧却之后,源河的力量才再度满盈。
于是,就有了最初的一。
“……太一。日之道途的柱神……第一源河、第一道途,祂会是最早的柱神吗?”
艾华斯感觉自己已经接近了世界的真相。
只要突破这最后一层纸,就能理解这一切的真实。而其中最关键的——毫无疑问,就是沙漠之下的罪棘。
突然,艾华斯有了些许灵感:
“如果说,司烛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命’,从虚无中创造了‘太一’,是从其他世界来的火。那罪棘岂不就是这个世界的本土生命?”
火焰燃烧是需要燃料的。
那支持太一燃烧、创生万物的燃料又是什么?
在世界上什么都不存在的古老过去,那就只能是罪棘了。
也就是说,太一是从点燃的罪棘中诞生的生命。
而司烛的功绩是“开辟源河”……可祂不是从虚无中创造源河,而是将原本就存在、只是被罪棘堵塞的源河再度疏通。
那问题就来了。
这源河是谁创造的呢?
罪棘又从何而来?
那灭世的黄昏种……虚空之低语,又为何会盯上这个世界?
再结合罪棘的特性——罪棘不光是能消弭一切来自源河的力量,甚至能杀死几乎一切生命,并且还有着虚无道途的力量。
可世界诞生之初,又为何会弥漫虚无的力量?
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罪棘并不是生命的“初始形态”。
——而是某个文明的“终点”?
就如同阿迪勒所说的“兄长”一样。
或许,虚空之低语并不是在偶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