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见是她时,有那么一瞬的意外,然后很快转化为悠闲。 在他的打压下,温知夏来找他,是迟早的事情。 他把手里那份公司新签艺人的名单丢在一边,背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看她。 “有什么事吗?” 温知夏在他的目光里淡声道:“是有事。” 有事却不说完,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像是僵持着。 还是郗溟洲最先忍不住打破了僵局,他不自然的扬了扬下巴。 “有事说吧!我时间宝贵!” 暴雨的声音里,她音色细细的,像是融了雨水一般冷冷的,冷淡里带着点嘲讽。 “来和郗总道个歉,对不起,郗总。” 郗溟洲眉头皱起,心里那点愉悦被忍而不发的愤怒,和一点慌张所代替。 因为他意识到,她今天的状态,很像上一次两人这样面对面,她同他说分开的时候。 “对不起,郗总。” 她在短暂安静后又说了一遍,“向来只有主人抛弃宠物的,哪儿有养着的鸟儿自己要飞走的意思,况且飞的还是主人的天。” “您现在要折我翅膀也折了,服软我服了,面子也您算是找回来了,这样的话……” 她起身,椅子与地面碰触发出声音。 郗溟洲看到她脸上的笑敛了,温温和和的人变得浑身是刺。 那双桃花眼里不再是眼波流转,浓浓嘲讽里裹着喷薄而出的怒气。 她居高临下地对他说道:“那我们该算是,彻底两清了吧!” 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通知。 语毕,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刹那,屋内文件被抛出,散在空中又落到地上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但温知夏决绝地继续往前。 公司里的人看着她窃窃私语。 一个十八线艺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把郗总惹得这么生气,就等着被雪藏吧! 只有她自己知道,进电梯的那刻,胸腔微微起伏,她没那么镇定。 这通脾气发了,但没有预料中的爽快,反而险些要忍不住流下眼泪。 没到晚上,酒吧还没开门。 但郗溟洲想喝,进了一个圈内朋友开的酒吧,照样有人把烈酒和冰块一起端上去。 陆霆 之到时,他已经自己喝了两杯,但看人一点儿不模糊。 以至于,在陆霆之坐下,自然地端过酒杯,他就意识到,他们俩是难兄难弟,谁也没比谁好。 他之前还笑陆霆之为情所困呢! 怎么才这么几天,就风水轮流转了? 他郗溟洲也有为女人买醉的一天。 喝了一大口酒,郗溟洲压下眼角的涩意。 “你知道吗,她不是来道歉的,她来发火,来和我一刀两断。” “你知道吗,见她进来的时候,我拿文件的手都有点抖。” “你知道吗,我现在他妈的居然有点后悔,不整她的话,会不会她也不会把话说那么绝。” 这些在等待憋在肚子里想说的话,伴着一口酒一起被咽下去。 “试过了,明白了吗?” 郗溟洲现在这个状态,他早就料到了。